朱允熥与众人敬酒后,脸上红霞翻飞,来到后院进入婚房。
在迷离的红色光线下,娇俏人影坐在床边,她双手紧握,显然紧张。
朱允熥温柔笑笑,迈步走上。
相较于对比下,牢房寂静无比,甚是凄凉。
一片微黄光亮照出几人心中悲凉。
朱元璋一人蹲在角落,满脸惆怅,眼神空洞,浑身颤抖,似是回到了当初刚进大牢时。
其余三人面带苦色,一言不发。
如今局势非比寻常,纵然是他们几个大臣,也不知该如何。
他们很能理解朱元璋的心情,堂堂大明天子九五至尊,向来都是受人敬仰。
哪只最后竟然毁在了自己孙子手上,颜面全无,被迫断绝关系,不管谁都无法接受事实。
几人想出声安慰却不知安慰什么,只得连连叹气。
叹气叹的朱元璋心中更加烦躁,想出声斥责,却发现嗓子吐不出话。
他默默收下情绪,略微哽咽。
方孝孺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其实,能想明白手机为何这般做。”
他想安慰朱元璋,也想调和孙子俩之间的矛盾,虽然可能无济于事。
“手机没了亲生父母,光是有两个舅舅和娘家人支撑,在朝廷顺天府,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孙。
看似身份尊贵,实则不管走哪一步都比普通人艰难。
若是走错一步,等待他的便是万丈深渊,战战兢兢的日子,定是受够了。
当初在生辰宴上被冤枉,一个普通官员一句话都能将他置于死地,这哪里还是一个皇孙?
他除了两个舅舅,无人能保护,能保护她的最后一道枷锁,便是他的身份和血统。
那个时候,连自己最亲的爷爷也不相信自己,他自然伤心不已,现下怕是连心都死了。
现在我的我们跟他当初的情形是一模一样,我们当初为给他选择的机会,如今他也不给我们选择的余地,都是同一道理。”
沐英和刘伯温两人凄惨的看着他,此话不无道理。
但朱元璋听了句,心中越发生气,沙哑嗓音指着方孝孺骂:“你竟然还为那个逆子说话!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他连圣旨都写了,皇帝架子也没了,朱允熥该高兴了,也该心满意足了!
三位大臣想着,事情总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说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便是最亲近的。
一个人最大的软肋便是亲情,想想若是当初朱元璋放下自己的傲骨,和爷爷的固执死板,对朱允熥好一些,事情不至于此!
听着朱元璋冰冷的话语,几人心中一阵凄惨,悔不当初。
刘伯温动唇芳想说话,又听朱元璋冷冷说:“闭嘴!咱不想听你们任何人说话!”
一记冷光下来,刘伯温只好闭嘴。
“若是回去,咱定要洗刷这次耻辱!”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牙龈掉。
这座大牢,这个地方,他一刻不想多待,一刻也不想多呼吸一口这的空气!
光是多呆一刻,他便觉得恶心至极!
在城门外等了几日的傅友德毫无消息,朱允炆与他商议回大营再做决断,待又过一日后,朱允炆便托辞回顺天府与众人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