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爷爷确实说过,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要有个类似称呼的东西,是叫‘名字’还是什么东西?爷爷给自己取的脚‘向杜实’,给我的叫‘向新’;”
“只是我们几乎从没用过,只有我们这些人,大家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想找到的是谁,名字?真的没有必要。”
左吴挑眉,这下对这名为向新的年轻人发起抗议的不光是医疗用纳米机器人了,还加上了自己的翻译软件。
因为向新的语言已经趋于退化,却又残存着一些复杂的结构。
如此不上不下倒让翻译软件觉得自己在面对一本被火烧过的密码册,想要破译可比以往更费精神。
好在左吴来的还算“及时”,毕竟语言是需要人以及共同社会传承的。
若这个土著聚落因为核心的恶化,让居民的数量再少一点,环境再恶化一点。
那向新以及他的后辈,恐怕会彻底忘记自己的语言该怎么说,只剩下吱吱呀呀和肢体语言。
这两样东西连动物都会。
左吴只能耸了下肩:
“我觉得,这次不管你爷爷做的是对是错,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名字确实是个宝贵的东西;你杀了你爷爷也无所谓,至少名字还是要记住。”
对个体的区分是社会的基石之一,哪怕现实一些,不去确认年轻人的名字,对左吴的交流也是很大的阻碍。
总不能一直光年轻人和老者这么叫。
向新抿嘴,身体转了转:“你也有名字吗?”
“对,我叫左吴。”
“左吴?左吴……”
向新咀嚼着这两个字,很快就想放弃——左吴的名字在他的语言中,这两个音节都要几乎消失;这让向新又成了牙牙学语的儿童,没重复几次就舌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