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每次有矛盾,我都想把夕殉道那厮掐死,”
离婀王气态模拟出的嘴角冷冷的一弯:
“是真正的掐死;把他的喉结按碎,塞进他的气管里,听他呼不进气的‘嗬嗬’声,像听一首再美不过的歌。”
海妖抿了抿嘴唇:“你们不是说感情很好吗?”
“好啊,当然好,”离婀王耸肩:“所以我俩一个也配不上这份感情。”
“你去和夕殉道那厮聊聊,他该是会说他已经一无所有,被国家背叛,也因为下属死伤殆尽而不再是总指挥,不需要再承担责任之类;”
“其实,我比谁都知道,他什么都可以释怀,唯独不会忘记他死掉的那些战友们;帝联百年没有联系他,没给他送来物资,他和那些战友就是彼此的全部;”
“他能欣然吃我烧焦的饭,能开开心心和我过日子,就是因为兵团已经死绝,他不再有向我报复的目标而已。”
可若有朝一日,真有一个他兵团的幸存者出现在我们面前,夕殉道一定会再度朝我拔刀相向,一定是毫不犹豫。
气态妇人的心思飘到了遥远的过去,语气虽然轻柔,手上处理小鱼的动作却无比肃杀:
“我也是的,我的麾下若有幸存,那我会做的选择和他一模一样,无可置疑。”
“我们必须在各自的心中留下这么个界限,所以,我们每次‘打架’都是全力以赴。”
“说到底我们之间的战争可还没结束呢,从突然有了小离姒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呢。”
艾山山愣愣,即便眼前的妇人脸是模糊的气态,但其中蕴含的杀气与疯意却无比清晰。
她恍然觉得夕殉道和离婀王的相处,就像两个在崎岖山路上前行的人;路旁的万丈深渊下,满是期待他们双双坠崖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