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不过我可以等,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直至一辈子。”
听到这样的承诺宁若言要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她却很理智没有流露分毫怕给姬焰染留下念想。
她有她的责任,她要辅助南宫珏;她有她的顾虑,她可以不要名声可姬焰染不能不顾;她有她的担忧,她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是不是会突然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话音落姬焰染将面具重新戴上,宁若言深吸口气缓和内心的翻腾。
“你走吧,哀家累了要休憩了。”
姬焰染看着宁若言走向床榻,他如同以往般跟在她身后等她躺上去之后帮她盖上被子、掖紧被角接着又放下床幔。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床榻内传来了宁若言幽幽的声音。
正在放床幔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姬焰染望了宁若言一眼接着又继续将床幔放下。
没有半个字的回应,姬焰染隔着老远大手挥一下,桌上的灯熄灭了。
月光照射下,桌上那盏熄灭的宫灯正中的灯芯又残留的余烟袅袅升起随即又散去了。
躺在床榻上的宁若言盯着姬焰染的一举一动,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口结舌最终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脚尖一踮,姬焰染从窗户飞了出去。
宁若言凝视着姬焰染离开的方向内心五味杂陈有说不出来的心痛。
深夜,京城驿馆里头北齐居住的院子还是天南居住的院子内都是灯火未熄。
北齐使团落脚的院子内,齐辽在厅上不断地徘徊踱步。
从皇宫回驿馆的路上,齐辽就迫不及待向齐皎月了解她跟随太后到后殿的情况。
出乎齐辽的意料,齐皎月说自己醉了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齐皎月的酒量没有人比齐辽更清楚了,因为他最宠爱她所以打小她就不时偷偷来找他喝酒,所以两杯果子酒就令她醉了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他都不相信。
回到驿馆之后兄妹俩又谈了许久,甚至还请来了随行的太医,经过诊断确定齐皎月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齐皎月身子虚弱可以归结为旅途劳顿也可以归结为水土不服。
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才容易醉倒吧。单纯的齐皎月最后是这样下结论的。
齐辽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头却完全不是这种想法,按照妹妹的说法她醉了之后就不省人事,若真醉倒不可能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跟没事人似的。
为什么小太后要费尽心思将齐皎月带出去而且还将她弄晕却又安然无恙送回来,齐辽想了半宿依旧没能想明白。
与北齐使团落脚院子的宁静相比较,天南使团落脚的院子并不安宁。
大半夜一男一女正激烈争吵着,所有伺候的人都找个借口离开,就算不得已不能离开的也在庭院里头呆着不敢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