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白大褂一号欲哭无泪,说出了自己的经典台词,“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梅有德也是一脸的便秘表情——虽然不可否认除了便秘之外,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解脱的暗爽——总算不用再面对这个拆疗养院的小祖宗了。
“能怎么办?”
梅有德愁得烟都不想吸了,怒道:“之前是谁同意把他窗户改成开放式的?!”
白大褂二号战战兢兢:“是、是您……”
梅有德:“……”
他一拍桌子,迅速找到第二个槽点:“那院里那堵土墙被雨冲塌了,为什么没有人去修?!”
白大褂三号声音轻轻:“您说节约成本,反正病人也走不到那边去……”
梅有德:“……”
他掏出兜里的烟盒,点上一支塞进嘴里。
不一会儿开着空调的会议室里便云雾缭绕起来,梅有德的脸也淹没在腾升起的烟雾当中,把香烟咬得嘎吱响:“咱们还能怎么办?”
“喻氏这种庞然大物,想要欺瞒远不如老老实实地挨罚,喻霁人跑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要是瞒下来了,以后东窗事发,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另一方面咱们的态度也要摆出来,”他道,“喻霁不是昨晚跑的吗?他一个‘精神病人’,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有办法联系外界,对疗养院周围的地形肯定也不熟悉,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网都没办法蹭,多半跑不远。”
“所以咱们也要多在这周围的村子、树林什么的搜一搜,要是能把人抓回来,皆大欢喜。”
“不过也得做好找不到的打算,”梅有德又郁闷地吐了口烟圈,“这样,喻菁小姐那边,我亲自去说。”
……
很快仁安疗养院的医生护工全员出动,一方面镇压疗养院内关于纪城的种种传说,一方面则是在疗养院周围的村落和树林进行搜寻,以期能够找到“人生地也不熟,跑出去了也是苍蝇瞎撞走不远”的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