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一种剧组恐惧症, 一从片场拐回自家别墅,她那紧绷着的情绪就以飞快的速度松懈了下来。
就像是一直萦绕在自己头顶上的乌云被赶跑,终于迈入了多云转晴的状态。
不适感虽然依旧存在,但是比起一个小时前吃不下喝不下的样子, 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
刚一换好睡衣, 姜浅就拉着时奕州陪自己一同窝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倒在了他怀里。
“啊, 难受~”
“难受难受难受——”
她边发牢骚边揪着时奕州的衣角, 直到对方质地良好的意料被卷得拧拧巴巴后才心虚地收回了手。
时奕州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轻笑了下, 揉揉她的脑袋, 努力摆出一个让她放松一些的姿势。
“趁着最近好好休息两天, 吃了这么多天药也没好,看医生是跑不了。”
等等,什么?
医生?
他话音刚落,姜浅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弹起了上身, “不不不, 不要看医生, 不要不要不要。”甚至连撒娇的语气都用上了。
平时的时奕州可能会纵着她, 可在关乎健康的大事却从来不会后退一步。
他抿嘴小声说了句孩子气,一边将她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脑袋给摁了回来, “要看, 不看就不会好。”
姜浅哭丧着脸, “可是我真没觉得自己生病了啊。”
她顺势翻身平躺在了他的腿上, 抬手戳着时奕州的眼睛, “我就是头疼,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来着?
她好像又描述不出来了。
姜浅的目光有些涣散, 张开的嘴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那种感觉实在是奇妙得不行,很难用语言、或是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大概就是你觉得疼,觉得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疼;觉得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