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你昨日深夜出门,可是去见一个人?”钱文昭示意宋蔓秋坐下,才微笑着问道。
“不错。”宋蔓秋点头称是。
“那人姓甚名谁?”一旁老僧问道。
“天姥步执道。”宋蔓秋答得轻松自如。
那老僧与钱文昭对视一眼,接着又问:“女施主可曾听说过令狐冲这个名字?”
宋蔓秋想了想,才摇头道:“不曾听说。”
“那昆仑弃徒呢?”老僧又问。
这和尚是老糊涂了吧?平白将自己叫来这里,便只是问这些无来由的鬼话吗?他是哪里来的和尚?与钱文昭什么关系……
宋蔓秋心中默念这些,尽量让自己愤懑一些——这是广念说的,可以在他心通高僧面前,蒙混过关的法子。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摇头,神情有些不耐烦。
“宋姑娘,恕老夫冒昧,昨夜里去见步执道,所为何事呢?”钱文昭呷一口茶,笑吟吟问道。
本姑娘喜欢天姥步执道,不想见他入赘了余家,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我又有什么办法?你这老头,怎的这么多事?
宋蔓秋面如寒霜,冷笑着站起身来,心中已将钱文昭骂了个狗血喷头。
对面老僧缓缓别过头,故意不来看她。
“我与他有些私事,不牢钱大人操心。”宋蔓秋说着,便走出了书房,耳畔仿佛又响起步公子昨夜里说过的一句话:即便真有缘法他心通的高僧,看破了你们的想法,只要他足够理智,也会帮着你们圆谎的。
钱文昭脸上仍挂着笑意,却分明笑得有些尴尬,这位国公府的千金素有孤傲之名,即便不把他这个江淮道布政使放在眼里,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