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愈,唔,这个名字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叫你欢欢吧,你现在有两个爹,陈旭堂先生也是值得尊重的。”童夜寒说道。
“当然,在沪上我是童欢,回到金川我还是陈治愈。”陈治愈点了点头。
“欢欢,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的多,也强大的多。”童夜寒说道。
他设想过成千上万种父子二人重逢的局面,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现在这样,如此平静。
能出现在这种局面,归根结底是陈治愈自己的站位高了,他所取得的成就,他说经历的事情,让他拥有了同龄人无法企及的大视野、大胸怀,能容常人所不能容之事,能明常人所不能明之理。
既然从小就知道自己还有生父,如今生父出现,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有什么好惊讶呢,坦然接受就是。
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也不是多天怒人怨的事,大家都不容易。
“走,大过年的,窝在这个小地方干什么,我们换个地方住,至少要吃顿年夜饭,过个热热闹闹的年嘛。”陈治愈站起身来说道。
“不可,现在的沪上已经没有我们容身之处,万一被文、郭、高三家的任何一家眼线发现,就难免要寻仇的。”忠伯说道。
“他敢!”陈治愈目光一凝。
“走。”陈治愈为童夜寒换上一身衣服,双手将童夜寒托起,抱在怀中,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却仿佛轻若无物。
三光大师开门,四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宾馆,忠伯结了账,又拦了一辆车,此时已是晚上八九点的光景。
“去沪省最好的酒店。”陈治愈说道。
司机楞了一下:“你说的是鸿瑞源吗?”
“这……去福寿堂即可。”忠伯说道。
“不,就去鸿瑞源,要快。”陈治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