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极少部分把话当真了并且有明确行动正在改变自己的那一部分人——有事没事先不说,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总没错——从那天起就开始自己跟自己较劲,那些话我尽可能都不去在乎了,大部分能当耳边风,当下当做听不见,但是听多了心窝里还是扎心一样不舒服,得跟自己较劲好久才能当做无事发生,至于那个重要的‘不大好的消息’……”
云诺星对着辉瞄了一眼,后者顿时明白:“哦,开始了,复苏时期搞事情的外来者们,他们和它们最早在四十纪元就出现了,前中期的时候。”
司雨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么早就出现啦?”
“哦,别人家的环境强行催生出来的情况,你们可以把他们当成是一种特殊的战斗种族,而且说是四十纪元前中期听着好像没多久,但是时间可是真实地过了数万亿、数十万亿年、数千万亿年,初神阶、轮回境前三境早就比比皆是了,毕竟是上位面中心,不过前三境之后的生命倒是一个都没有,那会儿还是复苏时期,规则啥的都没调整修复好。”
“然后呢?”
“然后……”云诺星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然后那片地域的一百二十一座城全都被扬灰了,我也被扬了。”
众人:“……”
“嘛,也就是从那里面脱离出来,与外部沟通三……四年的时间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情,一大票外来者趁着另一群外来者在极原域上搞事情狂欢的时候降落在我们
那里,然后就把那片地域给扬了。”云诺星耸了耸肩一脸感慨:“嗨呀,那时候的我啊,被几万号人围殴来着,就算有点儿小实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把我手都打断了,脚都踢肿了,墟冥剑都打飞了,牙都咬崩了,最后还是被扬灰了。”
众人:“……”听着咋那么有违和感呢?
辉忍不住道:“你也有被围殴到难顶的时候啊?”
云诺星脸皮一抽,脸色发黑:“妈蛋,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儿再发生,所以我这会儿的攻击全都是大范围的,要多大范围就能有多大,你他娘的再给我围殴一次,我三秒钟把你们全给扬了!”
众人:“……”因为被围殴出了心理阴影所以往后的技能全都是超大范围破坏的类型。
“单打独斗算个棒槌,以他娘起源与混沌的名义!吔我虚无三式清场啦!一次清场不够,那就一分钟来四五次!我把所有大范围破坏型技能按一首战曲的拍子给轰出来,谁也别想好!”
众人:“……”这家伙喜欢用无差别大范围破坏技能病入膏肓的原因找到了,原来是童年阴影,因为被群殴到怕了,所以后来都是他一个人群殴一群人。
“后面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因为被围殴干掉了一次,不过也只是普普通通被干掉了,没有进入轮回路,死了之后没多久大概是回归了本质,然后中度溃散了一次,隔了一些年快到四十一纪元的时候跑到了太原域活了过来,再次‘裤衩’一声从天而降,这次变得更小,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紧接着就是……”
辉忍不住道:“枫叶林,三尺白绫。”
云诺星一脸狰狞:“鬼故事。”
司雨忽然很好奇:“那小星星你那一次的名字叫什么?”
“忘了,中度溃散对于迷蒙期的我来说算是……唔,就是中等程度的情况,我还记得比较多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个过早夭折的一世来说,这部分记忆都是在我登上轮回境后才慢慢取回来的,虽然记得的事情比较多,但是忘却的也不少,其中也包含了我的名字——嘛,以我的习惯来看,睁眼看到是什么就取什么名字,我觉得可能跟山啊、树林啊、水啊之类的有关吧?”
“那时候还‘小’啊,人小,格局小,见的世界也小,一方长宽十几万里的城池、数以百亿计的人,其实就是一方世界的情况,‘沉沦’其中,被困在其中其实就像是其他世界内被困在一颗小小星辰里无法挣脱的生命一样——数十亿人可以谈论时代,数百亿人也可以,再大点数以兆计,以无数的世界与无垠虚空为格局也可以谈论,不过那就是高位生命的事情了,不同层级的生命所谈论的时代是不一样的,就像那会儿丫们天天喊着这时代咋地咋地……也没见他们除了喊以外稍稍做点别的事儿,依旧安于现状没有改变的打算,没有真的恢复到封闭状态,与其他几座城的联系也从未断过,就……很迷惑,虽然知道他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是就是迷惑。”
“第二世开头也不好玩来着,各种破事呢,毕竟是个动荡的时期,也是各种飘来飘去。”他说着说着仰起头长叹一声:“所以说啊,时代的洪流是时代的洪流,洪流也有分轻重缓急的情况,找准重要的潮流随波逐流也不错,避开水里那些要命的碎石、大木头就挺好,有人抄起水里的木头朝我脸上糊过来就一脚踹开——干脆利落,哪有那么多破事,不过是人们自己把自己困于其中,自己瞎说事又双标和多标,最后还不肯承认罢了。”
“事儿与定位这种东西吧,说的人多了,实践的人多了,也就真的成了事实,时代如何怪不了时代本身——咋的你还能把时间轴跟自己活的大地域给沉了不成——又不是秩序与混沌这类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大事是吧,那种破潮流的事情,既然没有能力把水给蒸干,自己转过身逆流而上或者干脆撇清一切关系站在旁边旁观就是了,随波逐流哪有什么错呢,但是都已经选择了随波逐流成为其中一员,又瞎折腾自己跟自己不认账,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如果只是折腾自己也就算了,非得给你整两句你说这叫啥事儿这是,这些人不指指点点说几句话这嘴巴痒还是咋地,真就恶心人。”
“我认账啊,我从一开始就莫得安定一说,劳碌命,折腾死自己——让他们说去吧,说话的人死了就等于没说过话了,自己要纠结就拿个板儿砖往自己脑袋上哐一下就不纠结了,再要纠结就去弄死那些说话的人吧,干脆利落。”
云诺星幽幽地叹息一声:“跟憨憨计较的我自己也是个憨憨,毕竟看不过听不过,就光想拆了丫们而已——你看看这光之韵律,这漂亮的光芒,我这一刀下去……”
“小天使”麻溜扑上去用翅膀把他一捆给摁在长椅
上:“这是别人家啦!拆不得拆不得!”
辉看着被摁在椅子上的枫,摇头叹息:“你这属实是积怨已久,没得治,也是自己给自己整出来的。”
“谢谢夸奖。”
“……不这不是夸奖。”
霜霜坐在旁边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盯着他的双眼:“你还在怨恨那些人吗?”
“谈不上恨,就是有几分无奈和……呼,好吧,有几分怨念,以前有多开心,后来怨气就有多大。”云诺星长舒一口气,想揪着自己的长发,但是被“小天使”摁着只能作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些照顾过我的人我都记着,只不过没等来以后他们就先一步翻脸不认人了——在真正的‘时代洪流’降临后,一切都变了,我尽可能以我自己的方法以不带有影响、扭曲他人意志的做法去帮忙做了点事情,尽管每次都是吃闭门羹,期间也发生了各种不大好的事儿……坚持了两三年,要说我没怨气……不大可能,毕竟我其实挺小心眼的,涌泉可以有,反身抄刀子……那得是被彻底惹急眼了,所幸那时候并没有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