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的话就差明说裴寂就是串联突厥的卖国贼了。
难怪他会觉得裴寂死有余辜。
这样足不出户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些消息的?
推断出裴寂的真相也就罢了,怎么连这种宫中趣事秘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渊是在讲故事忽悠他们呢,胡乱编造一些有的没的。
但他们要么就是当今天子,要么就是朝廷重臣,各个都是从大堂立国时代走来的。
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秦渊所说的内幕是半点都不差,太上皇的确就是这么亲切的称呼魏国公裴寂的。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属实有些骇人听闻。
莫非他在宫中有什么暗线?
不可能,若是他在宫里有暗线,早就知道了在座的诸位的身份了,哪一块喝酒吃饭,谈笑风生呢?
当然,李世民的主要的目的不在于这个……
“既然如此,那好儿子,你说陛下这不声不响地就把裴寂罢官免职,会不会导致太上皇对陛下心生不满,好歹是当初太上皇时代最受信任的人呐。”
“如今太上皇还健在,天子就将如此重臣免官,或许会加深太上皇和陛下父子之间的隔阂?”
“再加上朝野之中这么多人都看着,陛下这么做,岂不要给别人留下一个无情,不孝的话柄?”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长孙无忌、魏征和房玄龄也都纷纷放下筷子。
他们当然明白李世民为什么突然之
间又提到这事,也确实是心中顾念着父子之情啊。
虽然现在李渊已经退位了,但触怒了他,以至于落得个父子相残的局面,实在是不妥啊。
到底是生他养他的父亲,李世民又如何能狠下心来跟他斗呢?
要不太子和齐王咄咄逼人,李世民也不会兵行险着了。
看着李世民期待询问的目光,秦渊脸色一黑:“我说老头子,你当官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啊?这样的事情你都敢议论?”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要是脖子上那颗脑袋摆的太累,可以先放我府上,免得你整日一副迫不及待要把命给别人的模样。”
“最后还连累我和孙姨娘。”
秦渊摇了摇头。
长孙无忌等人听了都是强忍着,在心中发笑。
尼玛,这事儿就是当今天子自己干得,还怕个锤子?
不过就算心里是这样子想得,长孙无忌也不敢说出来,只得助攻劝道:“冠军侯,你就别怕这爬那的了,这里就我们几个,都是自己人,天知地知,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房玄龄也是从旁辅助道:“小郎君你放心,我们也全当故事听听,算是解一解心中的疑惑,别的天子家事,我们还能干预不成?”
秦渊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