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曾彭泽双手撑在身侧,有些无奈地盯着自己的腿,“我总不能留在这过夜吧。”
“那就等别人都走了,酒楼要关门了,我们再离开这。”
曾彭泽朝门口望去,“你就不怕蒋修知急疯了?”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腿还会肿成这样?”
曾彭泽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下面半截不是自己的,真的和假的永远都磨合不了。”
楚絮拿起放在边上的假肢,这么一长段,脚上还套着一只皮鞋。
她摸在上面丝毫感受不到血肉的柔软,曾彭泽面色有些僵硬,伸手就要抢。
楚絮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彭泽,你最应该恨的人其实是我。”
“我恨你干什么?”
“要不是我最后不死心,还想着尝试一下,你也不会……”
曾彭泽拳头紧握下,“絮絮,你有没有感觉你变了?”
楚絮扭过头去看他。
“你在替蒋修知开罪吗?”
楚絮微怔,又摇了头,“没有,我只是……”
曾彭泽笑着打断她的话,“絮絮,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别紧张。”
楚絮将断肢放回去,曾彭泽盯着她的小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