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徐庶摆摆手,对魏延说道:“莫忘了吴侯吩咐。”
魏延偏过头去,无奈一叹。
沙摩柯大喜,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身问道:“这次……怎么没有酒了?”
魏延大吼道:“下次再被擒住,某要喝尔狗血,滚!”
沙摩柯浑身一震,舔了舔嘴唇灰溜溜地走了,到了帐门口又停住,回身问道:“那个……本王还有个请求。”
魏延仓啷一声拔剑而出,厉喝道:“你找死不成?”
“不不不……”沙摩柯连连摆手,嗫嚅说道:“那个……下次再抓我的时候,能不能……不洗了?”
“滚——”魏延怒瞪双目,提着宝剑
走过来。
“滚就滚!”
沙摩柯吓得一缩脖子,出了帐外就地滚了好几圈,带起一片尘土,一溜烟地跑了。
魏延兀自怒气不休,怒骂道:“哼,两军交战,你死我活,这蛮王还当是做买卖呢?完全没有半点觉悟!”
徐庶反而失笑道:“五溪蛮居住深山,与世隔绝,虽说有些残暴,皆因出于本能,如同猛兽一般,本性却单纯,被刘表以利所诱,也是如此,哪里懂得人情世故?”
魏延将宝剑还入鞘中,不满道:“这就是将他屡次放还的理由?如此冥顽不灵之徒,只恐难以悔改。”
徐庶叹道:“蛮人顽劣,正如同猛兽难训一般,但正如犬守于家园,马忠于其主,一旦将其驯服,便矢志不渝,正因为蛮人尚未开化,我们更要加以招抚化育,此方为仁主所为也!”
魏延一怔,苦笑道:“这如果训马一样,那我倒还要多加点耐心了。”
徐庶笑道:“方才沙摩柯临行之言,其实已然心中畏惧,只是毕竟年轻气盛,尚存一丝侥幸,吾必叫他心服口服,为吴侯所用。”
魏延想起沙摩柯刚才的话,已然在担心被擒之事,不由大笑道:“此贼倒也有趣,下次再拿住他,我偏要
将他放在木桶中蒸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