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是独自待在屋里,没让家人看到,不然的话只怕家里人要担惊受怕了。缓了好一阵子,那股子奇怪的心悸消失了,盛夏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距离上一次心悸很是久远了,盛夏记不住具体的时间,但她清楚地记得是贺建军受了重伤的时间。
这一次,该不会也是如此吧?盛夏不安地想着,她顾不上别的事情,跑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盛夏听到接线员说贺建军出任务去了,暂时无法联系,还让她有话转达。她的心登时沉到谷底,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分钟后,盛夏拨打了她哥盛爱国那边的电话,同样是说他出任务了。
一时间,盛夏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都没印象了。
李香香和盛利急得不行,他们许久没见过盛夏这幅天塌了的模样,时隔久远,还是徐广田溘然长逝的那段时间。
盛夏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睛一片干涸,一点眼泪都没有。可谁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都能看得出来她有多难受。
最终,苏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吩咐老段将屋里其他人都叫走了,坐在孙女的床边。
“夏丫头,你这是咋了?遇到啥事了?”
盛夏的眼珠子转了转,侧头看向苏老爷子,哑声问道:“爷爷,建军哥和我哥,到底是谁出事了?”
苏老爷子的心头一跳,嘴上却说:“你乱想啥呢?你男人和你哥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爱想东想西的,瞎想一通。”
盛夏倏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苏老爷子看,那渗人的眼光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换做是别人只怕早被她这可怕的眼神给吓坏了。
久经沙场的苏老爷子自然不怕她,语气很是笃定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啊?我骗你干啥?骗你有啥好处?他俩要是真有事,你大伯早给我传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