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工程转包给了谁?”梁孟军紧接着问道。
“三友公司。”俞博文答道。
“就是钟三炮,那人根本就不讲理,还是个混社会的,不给工钱,还打人。”老年工人这时抢着说道。
梁孟军一皱眉,“博文,你咋把工程交给这种人,那不得坏你的事儿啊!”
“梁叔叔,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三友公司是正规公司,有资质,有实力,我为什么不能与他们合作呢?”俞博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好,你给他打电话,问一下,这事儿闹大了,对你的影响可不好,更有可能影响你爸。”梁孟军给俞博文分析利害,劝说道。
俞博文想了想,点了点头,此时跟班儿已经站了起来,俞博文示意了一下说道:“亮子,给老钟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俞博文的话音未落,从楼梯上来三四个人,为首的大摇大摆伸出手向俞博文招着手,声音很大,“俞公子,让您受惊了,我老钟来了。”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等给钟三炮打电话,钟三炮就已经赶来了,俞博文看钟三炮来了,大大咧咧的一招手说道:“老钟,你来的正好,到底是怎么个事?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想不想跟着我混了?”
钟三炮看见俞博文,小跑了几步来到俞博文面前,满脸堆笑,一脸讨好献媚的说道:“俞公子,俞少爷,俞总,您可是我的小祖宗,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办事不力,您可得罩着我啊!别不带我玩啊!”
“这是咋回事?”俞博文指了指两位工人问道。
钟三炮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过头又笑容满面的说道:“这都是误会,他们误解了我的意思,马上解决,马上解决,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俞博文冷哼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钟三炮先是冲着梁孟军和郭光明点了点头,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然后看向两名工人说道:“老韩,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是说了吗!这两天,做好收尾,验收合格了,我一分不会少你们的,怎么,这么两天就挺不了了?”
老韩和小川明显十分的畏惧钟三炮,听见钟三炮说话,年纪大的叫老韩的工人眼神闪烁了几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小川年轻气盛,见老韩不敢说话,站不出来说道:“你别说的好听了,都半年了,你给我们发过一分钱吗?我娘病了在医院等着手术用钱,我去要钱,你怎么对的我,看看,看看。”小川解开衣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川又将老韩的胳膊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老韩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钟三炮冷冷的一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别找不自在,我没说不给你们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总不能你们想咋样就咋样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发工资?”老韩和小川为钟三炮的淫威所慑,被什么规章、制度给唬住了,郭宇凡看不下去眼儿,替两位工人问了一句。
“你是谁呀你?”钟三炮没回答,倒是眼睛一瞪,语气不善的问道。
郭宇凡可不怕钟三炮那一套,吓唬得了别人根本就唬不住郭宇凡,“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你只管回答什么时候给钱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郭宇凡的态度也不好,说话也是呛着来。
“唉呀我去!”钟三炮直接爆了粗口,你看他在俞博文面前像个三孙子似的,可这一转脸,态度嚣张至极,明知道梁孟军和郭光明是警察,却丝毫不耽误他发狠撒泼。“小兔崽子,你活腻歪了吧,跟你三大爷叫板,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钟三儿,你东扯葫芦西扯瓢地,你想干哈玩意儿?”梁孟军眼睛一瞪,阴沉着脸问道。
还没等钟三炮答声,一直没说话的郭光明发话了,“你是谁老子?你挺牛啊!净扯犊子,没一句有用的话,现在问你,怎么解决工人的工资问题,你扯些没用的干哈?”
钟三炮很诧异的看了看梁孟军和郭光明,明显能听出两人话中的不满,钟三炮脸上则毫无惧色,梗着脖子说道:“两位所长,这事不归你们管吧!你们管不着这段吧!我咋说也算有点头面儿,不是你们所儿里抓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那个小子大乎的,对我不敬,我非得找回这个脸不可,不然传出去,我钟三儿不用混了,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梁孟军这个气呀!钟三炮这明显就是不给面子,根本没将两个人放在眼里,“你现在是不是飘了,摇身一变,成了啥玩意儿经理,你以为你就是个正经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啥玩意儿,狗改不了吃屎,今天这事儿我还管定了。”
“咋?你还抓我不成?我也懂法,你敢抓我,我就告你滥用职权,循私枉法,告你公报私仇,不怕告诉你们,我现在有的是钱,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慢慢陪你们玩。”钟三炮一反常态,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一张脸,要多欠儿有多欠儿,往常像钟三炮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警察,那一见面,简直是老鼠看见了猫,今天却强硬得一塌糊涂,大出意料之外。
不等梁孟军、郭光明说话,钟三炮指着郭宇凡把嘴一撇说道:“你,别说三大爷不给你机会,来给三大爷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三大爷,头磕得要够响,叫的要够大声,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