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强作冷静去看他:“有什么事情出去说,不要吓到我妈。”
“好啊。”
池眠笑着应声,笑容丝毫没有达眼底:“都听小美人的。”
纪拾烟没有再管他,径直走向客厅去给花草浇水。
他记忆中Liquor的车就停在这个方位的楼下,刚往阳台走了一步,池眠突然跟了过来。
“不想我在这里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
他俯身,从侧面去看纪拾烟的眼,笑:“就乖一点哦。”
纪拾烟抿了下唇:“让开,我要浇水。”
池眠很听话地让开了脚步,继续温和道:“放心,我会亲自告诉陆朝空的,然后让他做一个小小的选择。”
纪拾烟脚步一顿。
疯子。
他在心底骂了一句,但一股寒意逐渐弥漫进四肢百骸。
以他对池眠的了解,这个疯子肯定又要陆朝空在自己和“纪拾烟”里做选择了。
如果没有昨天夜里与Liquor的谈话,看这段时间陆朝空对自己的态度,纪拾烟说不定还觉得陆朝空会保自己。
但听了Liquor讲的故事,陆朝空对前世自己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深情,且池眠一定会拿出什么诱人条件来逼迫陆朝空。
换位思考,纪拾烟自己都不觉得自己会选择“时言”这个外人。
纪拾烟垂下了眼,手指僵硬到水洒到花盆外都没有察觉。
黄晓梅从厨房走了出来,连忙道:“言言,妈浇花吧,你快来吃点东西。”
池眠尽职尽责地演着一个好老板,当即从纪拾烟手里拿过水壶,温笑:“这个不用急,先补充一下糖分。”
纪拾烟沉默着走了出去,坐在桌边,半晌才朝黄晓梅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妈,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