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学来时,赵小伟碰见了王艳红,她走着,因为她的车气不足,所以她骑了一小段路就下来了,赵小伟也下了车,推着车同她一起走。快到她们村小道时,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自行车过来了,啊,原来是王老师的爱人,她捎着她的女儿骑上了我村的小道,赵小伟想王老师今天下午一定没来。<r />
<r />
过了她们村小路,王艳红对赵小伟说:“今儿我班张建中,就你们村的,原来二班的军体委。”赵小伟点着头说:“嗯!我知道。”王艳红接着说:“在上午上课时我班老师给那儿孩子两下子儿。”赵小伟好奇地问:“打那儿孩子干啥?”王艳红低下了头,边走边说:“不赖我班老师,是因为那儿张建中本来脑瓜挺聪明,在二班时学习也不错,很多老师反映他不好好学习,学习下降,我班老师就给了他两下子。”赵小伟若有所思地说:“我说今儿上午你班上课我和吕桂芹从你班过时,吕桂芹咋说九建中站着呢呀!现在老师都着急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要不管学生吧!到时候怕学生恨老师。我班老师也那样,还有一个多月,他管上了,怕学生到时候恨他。我原来也挺恨我班老师的,可现在不恨了,恨也没用,也不该恨。”<r />
<r />
到了学校,赵小伟把王艳红说的事告诉了吕桂芹并问她:“今儿上午你啥时候看见张建中站着来的?”吕桂芹笑着说:“就在讲台上,冲黑板站着。”赵小伟也笑了。这是她知道她最敬佩的王老师第二次打学生了,他打学生完全是好意,赵小伟心里“扑腾扑腾”地直跳她多么热爱王老师呀!<r />
<r />
星期五上午一、二节是语文,赵小伟上这两节语文课又兴奋、又凄凉,兴奋的是要上两节语文课,凄凉的是——其实没有什么可凄凉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自己处在痛苦之中。她想:我在课上所流露出来的可能都是不快吧?啊!我爱的老师,您如看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因为不管怎么说,我是爱老师您的。<r />
<r />
语文课上,赵小伟是那样地沉默。同学们分析了单句与复句,并做了练习,第一次的练习是王老师让同学到黑板前板演,叫了好几个同学,叫了王玉玲、王春霞、孔兰凤等几个同学。王老师开始讲其中一个是单句,剩下的是复句,赵小伟一看她的答题,错了一个。王老师订正同学的板书时,指着黑板上王玉玲做的练习说:“不错呀!都分析对了,而且字写得也挺好,非常清楚。如果是中考,人家判卷老师就爱判,如果写得乱七八糟,我都不看,甭说中考判卷的老师了,如果是我判的话,知道是李各庄中学学生的,当然给分多,但人家谁让你看见是哪学校的。我们都应该向王继玲学习,把字写工整。”赵小伟想:老师,您说时看着同学们,您是否发现我总低头,那是我知道自己写的字不规范。您还说黑板几个人写得都挺好,但相比之下,王继玲的最好,您说这话王继玲更爱听了。<r />
<r />
第四节是体育课,没上,赵小伟她们玩了玩爬竿后回到了教室,她开始总是沉默,那滋味是苦涩的,她总是这样,所以她的头昏得厉害,后来又想起了做外语作业,边做边不知不觉地痛苦地思索语文课上的事:在课上,我总是沉默,总是低头,第二次的练习我还以为又叫同学到黑板上去做,但您说就不找人板演了。您讲《谈谈小说》时说,‘上次竞赛时有的同学一出来就说题不难,但你得满分了吗?一问,没有。哪错,那汉语拼音轻声让我标错了;那儿小说三要素叫我写错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我听了,笑了,但这笑是苦涩的。<r />
<r />
中午下学了,赵小伟没有立刻回家,她哼着自己编的歌。她又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头还是昏极了,过了十二点半时,她回家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