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领养的。”
“……”
翌日,二人再次走上官道。胥望东走得一瘸一拐,直言水牛气量小,他只是说了句“好肥啊,看着就很好吃”,那牛就给他脸色看了。
胥望东:“讲真,我都怀疑它成精了,听得懂人话。”
厉蕴丹表示:“它要是听得懂,就不是顶你一下这么简单了。”你早被牛蹄子踩死了。
胥望东:……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受罪的路没走多久就碰上了一队镖师,他们押运一批货前往驮枫城,恰好与他们同路。
厉蕴丹看了几名镖师的面相,混江湖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群硬汉,忠义诚信应当是他们的标签。
她也不客气,上前与一名镖师交涉。末了,她花二十个铜板坐上了镖师的马车。
彼时,厉蕴丹坐着,胥望东趴着。同在车厢中的短刀少年一见胥望东腰臀的青紫,当即问道:“你这哥哥是犯了什么事才挨的板子?伤得不轻啊。”
胥望东尚在纠结“犯事儿”和“被牛顶”哪个说出去好听时,就听厉蕴丹不紧不慢地说:“没犯事,只是官兵开道无眼,路过的马车刮到了他,这伤是摔的。”
作为一名成熟的成年人,自然是两个借口都不要,找第三个。
少年大悟,又忿忿道:“世风日下,真不把百姓当人了!”
难怪她一介农女宁愿花二十铜板跟着镖局也不愿再走官道了,原来是这样。她是怕官道还没走完,性命就走到头了。
厉蕴丹适时地给少年戴上高帽:“多谢镖师义重,对我们兄妹伸出援手。若是你们不出手相助,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语气放低,隐有无助之意。少年立马被激起一腔热血,拍着胸膛说“包在我身上”。
不久,镖局的车队停下,少年下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