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商喜醒来之前他做过很多种打算,她要走的话,他不会舍得用武力强留,下药之类的低劣手段也不过是在吓唬她,自然也不会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命,强行留住她。
商喜动作麻利地给他处理好了伤口,打算叫人来把他背到床上去,谁料他却倔得过分,硬撑着自己进了屋。
直到男人费力地沾到了床榻,商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冷眼看他,决绝道:“伤总会有好的那一天,你留不了我多久。”
一剑归却只是轻笑,“伤可以好,也可以加重。”
这话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里面藏着的威胁。
商喜恨得牙根痒,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疯子。”
男人不说话了。
她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疯子呢。
是她那儒雅了半辈子、骨子里却藏着嗜血恶魔的大哥,还是疯起来能把敌国战俘数万人集体坑杀的二哥,亦或是那个用几十年的时间亲手给自己布下一盘死棋的父王?
这样想的话,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见商喜转身要走,他忽然叫住了她。
“别急着走,你就不想问我什么吗?……我现在神志不清,是你套话的好时候……”
商喜在心底轻哼一声。
能说出这句话来,说明他这会儿清醒得很呢。
不过说起来,她倒是确实有话要问他。
商喜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回来,皱着眉问道:“你知不知道爹爹这两个月究竟在忙什么?”
爹爹明知大哥要采取动作,却还是一消失就是两个月,她并不觉得他会是临阵逃脱坐以待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