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姜道人,
还是一个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狠主儿。
前头,少年领路,姜道人紧随其后。
通过方才的交谈,他得知了少年的身份。
心中对张家口的邪异事儿,
也越发的清楚了。
这少年虽是一个普通人,但在张家口,可不一般。
他的身份极高,比之那个背都贴在地上了,还不死的耄耋老人,也只低了一辈。
走进村里,姜道人和那少年一言不发,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一柱香后,两人来到一处独立的泥草堆砌的单间房屋前,形似庙观,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篆刻着一些小字。
“先生,这就是张家口的祠堂了!”
少年面对祠堂恭敬,不敢用手去指,以眼神告知姜道人。
姜道人点了点头,看向祠堂,目光如炙。
说是祠堂,不过一间草垛房子。
烟熏雾绕,显然是没断过香火。
视线不太好,现在外面看不真切,姜道人直接朝着祠堂迈步。
到了门口,他正想进去,一根拐杖伸了出来,对着姜道人就是一通乱打。
“野道士,没有规矩!”
“未得主人同意,要强闯人家的祠堂吗?”
“惊扰了祖宗,你拿什么赔偿!”
三声历喝,又是那个耄耋老人,从暗处走出来,挡在祠堂门口。
凹陷的眼眶里,眼球混浊,狠光不时闪过。
姜道人躲过拐杖,气势如虹,盯着耄耋老人,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你活了百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再不收手,天打雷劈都不为过了!”
姜道人身后那个少年抬起头,盯着耄耋老人,若有所思。
这个道人,话里有话,他似懂非懂。
啪,拐杖砸在地上,张家口这位长门老人不接姜道人的话。
阴老的目光凶狠,盯着那少年,喝道:“这野道人是你带来的?”
“太放肆了,没有规矩,宗祖祠堂,岂能任由无名之士来去自如?”
“我还活着呢!”
耄耋老人拄着拐杖,痛心疾首,砸了两下地面。
那少年慌了,连忙低下头,搓着手,道:“大哥,我也是为了族人好!”
“张家口绝对是出事了,咱们找不到原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一个个死去!”
“这位道长能救我们的命啊!”
耄耋老人听后,胸口起伏,贴在地上的背,忽的一下直了起来。
干瘪的老脸显出一丝慌张,又阴沉下来。
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点向少年,怒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