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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宁愿自己看错了,也不愿意相信有人能够未卜先知。
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又作不得假。
写有自己才新鲜出炉诗句的纸页,滴蜡密封无损的在自己面前放了几个时辰……
但这还不是让他最震惊的。
那纸页上有着让他这位诗魔更为震惊的内容……捧着纸页,白居易一遍遍读着纸页上震惊他一万年的内容。
“不行,明日必要追上去一探究竟,刺史大人身边的那个俊秀少年,当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
半年前,江南西道赣州府,刺史府。
“这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少爷怎么还没有醒来?”
“哎,真可怜,少爷家原本也是刺史之家,好端端的一个家竟是毁于兵变……包家就剩少爷一个人了,如今又要入赘到老爷家里……”
“少爷与老爷据理力争,但葬母以及十年养育之恩难还啊,少爷不屈服,又能如何呢。”
“何况在少爷与小姐很小的时候,两家就订下了娃娃亲……”
“可少爷这般抗拒,近乎绝食,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呢。”
“得改口叫姑爷了,姑爷与大小姐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犹如姐弟俩,若是没有入赘风波,他们二人终成眷属,那定将是一段佳话,好羡慕呢。”
刺史府后院,几名丫鬟下人聚在院子里,小声的交谈,时而看一眼某处房门。
稍远一些的地方,一名面相威严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廊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身旁拉着一个呆萌萝莉女孩的清丽女子,微怒道:
“他既然不愿入赘我王家,那就让他走即可,你何故到处宣扬你与他已有夫妻之实,自坏名节,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如此自作主张!”
清丽女子笑了笑,丝毫不后悔的说道:“招婿招谁不是招,总比招个不知根底的好。”
“那你也不能……”
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最终长叹口气,无奈道:
“爹乃一方诸侯,手握千军万马而坐镇一方,可爹无能啊,是爹……”
女子扬起脸,再次露出笑容,说道:“爹,女儿与败天本就是娃娃亲,更是人尽皆知,女儿与他有夫妻之实,没事的,反正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总好过爹被他们一再胁迫。”
“他们胁迫我……,我岂能怕他们!”
这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定,咬咬牙,说道:
“爹虽然不是李姓王公,但爹身为赣州刺史又兼任江南西道节度使,手下有的是千军万马,他们也不敢逼迫太甚,否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侍女跑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老爷,小姐,少爷醒了,少爷他……他醒了!”
……
绝世而亡的包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口干舌燥,肚子很痛,意识也有些模糊。
“饿死了,给我口吃的啊!”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砰!
额头上传来剧痛,他捂着额头,看着对面一个同样捂着额头,对他怒目而视的戴着古怪帽子的八字须男子,怔在原地。
药味浓烈的房间,房间里面一群古装扮相和衣着的人……
怎么还在拍戏啊,不是歇工开饭了吗?自己一个跑龙套的,有这么多戏份?导演你不会是看到了我的特别长处进而想……
这一个陌生的古代世界------根本不是剧组!
“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戏份!”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左右四顾,看到那八字须的中年男子不屑的望着自己时,他又迷糊了。
“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就在他又迷糊时,八字须中年男子开口了。
这啥台词?有这么对台词的吗?不都是“一二三四五六……”,难道说,是导演让临场发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