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之后,方良恨不能直接把刀戳进自己的胸口,干脆扔了刀,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开始了谩骂。
哈贝趟过白骨的河流,一点点走到方良身边,帮他把木木和两个人放了下来。
接触月光的一刹那,安倱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摊开手,手里的镇魂铃安安静静的躺着。
“是你吗?猫先生?”
轻轻抚摸了一下木木的头,安倱露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
“你们这是,怎么了?”
明明自己昏过去之前,这里还是一场大战,醒来之后,空气中的氛围,就变得无比奇怪。
方良这会已经不哭了,知识与有些烦躁的坐在白骨堆上。
老头子静静在一旁待着,表情很是挣扎,似乎努力的想要哭,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似乎在地上坐了很久了,白骨已经渐渐淹没了他的小腿,他还浑然不觉。
邦妮整个人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受伤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却并不放下,也不填子弹,就那么站着。
空气里难免逸散出的血液,还有骨骼的粉末,飘落在她的身上,把她覆盖成了一个有些诡异的雕塑。
“你们的……朋友……ms盛,去了。”
哈贝这时候终于不再是个熊孩子了,似乎所有人的悲伤,让他努力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跟安倱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盛爻。
那是个无比鲜活美好的生命啊,之前还有说有笑,战斗力爆表呢。
“不可能。”
安倱斩钉截铁,打断了哈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