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格格党>其他类型>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第四十八章 落跑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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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落跑被抓包(1 / 1)

“教授!我们被丧尸包围了!教授!这怎么也坏了,岭南城有没有能将就用的东西了啊?!” 老二在车上,无助的朝着对讲机大吼道。 “其实,是有的,比如我们骑着的这辆摩托,但是,再绕圈子的话,我们马上就要没油了。” “杜磊!别逼我叫你小名,你不说你认识路吗!赶紧的!” 老二带着小个子杜磊,绕过了一圈丧尸,慢慢接近了茶园的大门。 后面的那一圈丧尸居然熟视无睹,这倒是让他们十分庆幸。 当然,如果他们看到了最中间的丧尸头子的时候,一定不会这么想。 她穿着护士服,乌发如墨,倾落至地面,然而,整个脑袋上,却没有半点皮肤,肌肉和血管在不多的,黄白色的脂肪之间,盘曲纠缠着。 她握着手上还沾着猫毛的尸玉,对前面的将士们低吼着。 然后,大军就朝着和前面两个人相同的方向进发了。 小护士感激的看向洛朗所在的酒店,然后,扶着她快掉出来的眼球,拖动着并不协调的双腿,跟上了队伍。 在她刚刚看过去的酒店里,洛朗刚刚睡醒,正在享受他的晚餐。 “夕阳无限好,黄昏能咋地,你说是不,老猫?” 老猫木木没有搭理他,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高冷的看向远方的忧郁造型。 突然,玻璃上裂开了条长长的缝隙,然后,整块玻璃突然蔓延开无数裂痕,碎裂成无数块,飞了出去。 那些破碎的玻璃,带着劲峰直逼洛朗主教各处要害,他倒是也不躲,就坐在那,优雅的切着他的牛排。 “姜小白,你以为现在还是春秋呢?这么对人家,不怕人家报复吗?!” 洛朗把牛排塞进嘴里,摆了一个含情脉脉的造型,却并没看见预料中的,白衣少年的影子。 他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腐烂和血腥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他起身走到窗边,喃喃自语。 想了一会,他猛地低头,黑猫还在笼子里,一切正常。 没了吃饭的性质,他又换了一件房打算睡觉,正叫人收拾着,他却突然气急败坏的冲回了刚才的窗户,拎着笼子,对着空气开始破口大骂。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放障眼法啊!放个娃娃在这算什么?!” “姜小白!你给我等着!” 他抓起腰间的对讲机,一边愤恨的下着指令,一边朝隔壁的浴室走去。 “龙三,你带着下面的人往回撤,后面的人如果拿到了东西,抢回东西来,如果没有,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我们只是雇佣兵,不是杀手,你……” “你最好听话,不然……” 洛朗把对讲机扔在了一边,开始专心的洗澡,对面甚至能清楚地听见水声。 不过,更为清晰的,还是洛朗的歌声。 “风急还收,云冻未解……” 他拖了个长音,十分满意的听见对面的命令,开始整队回撤,带好大杀伤力的武器。 “算六出工夫,怎教容易……” “天意啊,是则是……” 天渐渐黑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洗不干净满城的血腥。 可能现在还有心情唱歌的,就只有洛朗一个人了。 随着阳光渐渐退却,邦妮成为了既羽斯之后,第二个醒过来的人。 羽斯醒过来之后,只好了几秒钟,然后,坐在那,不哭不闹,毫无反应。 安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功夫不够,居然这么短的时间,让他碰到了这么多冥顽不灵的病人。 这是一个,那边一脸茫然的邦妮也是一个。 还有后面的,“盛爻?!” 本应熟睡着的盛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低垂着头,头发散乱,看不清表情。 地上安倱喷出的血,并没有凝固,反而全都聚集到了她的身旁。 安倱诧异的喊了她的名字,惊醒了,好像处在漫长的睡梦中的她。 她缓缓抬起了赤红的双眼,盯住了安倱。 “盛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冷静下来,认真听我的声音,你……” 安倱的话还没说完,盛爻就飞扑上来,狠狠地把安倱压倒在了地上,她用力扯开了安倱的衣服,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肌。 她的眼睛露出了贪婪的光,死死盯着安倱还没长好的刀口,低下头,轻轻地舔舐着上面残余的血迹。 安倱全身都一阵酥麻,“林,林语,你看能不能稳定住她,啊!” 盛爻扯断了林语刚缝好的线,撕开了有些坏死的肌肉,舌头伸进去,像是要吸干安倱身上所有的血液。 林语其实已经快把盛爻戳成一个筛子了,可惜,她的身体像是不受神经控制一样,依然行动自如。 “还记得你在柔然吹的笛子吗?再吹一次。” 邦妮虽然还没完全醒过来,但是还是拿出了两张符,拍在了盛爻身上——居然无用处。 “哪,哪有笛子啊~?” “吹口哨也行啊!” 安倱断断续续的,吹出了没有调的安魂曲,这不能怪他,他刚活过来没多久,就再一次感受到了血液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出,而盛爻并不安分,除了啃噬着安倱的血肉,整个人十分愉悦的扭动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安倱,早就已经大汗淋漓。 但是,这让人听了只想上厕所的口哨,居然有用。 盛爻很快停止了吸食,整个人恢复了睡眠的状态,像是刚刚饱食一顿,她还做了一个极为甜美的梦,梦里她新买的熊抱枕,手感还不错。 “林,林语,你帮我把她扶起来。” 本来安倱的脸惨白惨白的,这么一折腾,倒是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 林语把盛爻扶开,她身上的尸毒再次变得稳定下去,他们也能安心了一些。 他转过头去,发现他的便宜师弟抱着双腿坐在一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 于是,心情突然有些愉悦的林语,调侃的带上了一丝贱笑,做到了林语旁边。 “怎么,亲爱的师弟,你不会还没……等一下,这是什么味道啊?漂白粉吗?” 安倱愤愤地垂了他一拳,拎着包绕到了旁边的石碑后面。 过了一会,他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制式化的笑容,直接绕过了看好戏的林语,来到了羽斯面前。 羽斯还是呆呆的,面容空洞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安倱突然在她耳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激灵一下,眼神稍微聚了一下焦。 就趁着个时候,安倱飞快的在她头上,下了一排银针。 她稍微聚焦的眼睛,瞬间盯住了安倱。 安倱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手里拿出了根音叉,一边轻轻敲打,一边对着羽斯说话。 “神像没有碎。” 起初的几次,羽斯毫无反应,但是随着音叉的回响越来越密集,声音越来越大,羽斯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波纹。 安倱一下子猛烈敲击音叉,大声喊道,“神像没有碎!” 突然增大的声响,连后面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羽斯缓缓张开了嘴,“神,像,没有碎?” “神像没有碎。” 安倱取下了羽斯头顶的针,但是羽斯只能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在广阔的大殿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安倱再次和她说,“羽斯邀请其他人进入了神殿。” 羽斯重复的话,又多了一句。 一分钟之后,安倱又一次在羽斯耳边打了响指。 羽斯的意识突然恢复了清明。 她缓缓站了起来,“各位,神准许你们进入神殿,这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还请你们不要做出对神不敬的事情。” 她深施一礼,突然看见了,躺在邦妮怀里的盛爻,赶忙跑过去,找出一条金色的小虫子,放在了盛爻身边。 虫子刚一落地就变成了两截,一截惨青,一截乌黑。 “这双生怨怎么来的这么快?而且,盛爻大人身上,怎么还有一个灵魂?!” “灵魂,不是尸毒吗?”林语有些奇怪,盛爻刚才的样子,和小时候尸毒发作没什么两样,只是更为迅猛罢了。 邦妮闻言赶忙上前,她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球,放在盛爻眉心,里面映照出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还是当年的老朋友,只是,当时盛爻中的是余毒,那个鬼婴要是埋着也就算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它的身体被毁了,但是做这事的人很明显是个业余的,没把灵魂毁掉或者超度。” 邦妮特别无奈的坐在地上,开始不停的朝水晶发问。 “但是问题是,当年的鬼婴是有母体的,这种时候,除非母体彻底死亡,不让它不会顺着标记找到爻爻的啊。” 安倱有些不太敢看盛爻,闻言立马转过去,问教授,“教授,你们之前开馆的时候,女尸和婴儿都是怎么处理的?” “女尸,被送到中心医院了,几个专家立刻对她解剖,进行了病理研究,婴儿,没发现婴儿啊。” “您确定,你们之前没在墓里发现婴儿?” “是的,我们开掘了整个第一层,只有一具女尸,而且,她和零星的记载吻合,是精挑细选出来,做和亲公主的,怎么会有婴儿。” 邦妮暂时没空管公主发生了什么,她拿过林语的针,在食指上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了水晶球上。 血很快渗了进去,扩散成了一朵彼岸花的形状,随即,水晶球上,渐渐出现了洛朗主教的脸。 “果然是他,再往前走的时候,都把武器带上,前面应该有人等着我们。” 安倱和林语,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洛朗了,下意识的,他们都摸出了趁手的武器。 教授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变数,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下意识的就遵从了。 只有羽斯十分不解,“里面那个,是什么人啊?而且,这座墓是主神另外的信众,为圣女修建的,没有神的允许,没有人能绕过神殿的啊。” 她话音未落,枪声却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有几颗,甚至,直接奔向他们的眉心。 邦妮抬手,稳稳的拦住了所有的子弹。 “真当老娘吃素吗?!” 她反手掐诀,还在床上的主教,突然极为痛苦的扭曲起来,那朵彼岸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后,邦妮对着水晶球,冷冷的开口,“洛朗主教,您有这个闲工夫为难我们,不如自己多出来活动活动,告诉你的人,马上撤出去,不然……” “不然什么,我好怕怕呢~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可怕吗,随便偷窥人家睡觉觉?” “呀,他们素坏银,换子弹!” 主教抱着被子,咬着嘴唇,看着虚空,泫然若泣的表情,准确的恶心到了这边的所有人,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邦妮手里的水晶球突然碎了。 没等邦妮收拾,一颗子弹直直穿过了她的防护,狠狠钉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行人紧急躲到了石碑后面,对方的攻势却并未减少,人群逐渐聚拢起来。 安倱和林语都是行医的,手上的武器虽然多,却并不会伤人,教授的战力则几乎是零。 这么多年,他连笔杆子都基本不动,每天最亲切的伙伴就是键盘,让一双打论文的手,去扛枪,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和外界的天翻地覆相比,老头子和三娘这边,事情显然平稳的多。 他们穿过楼梯来到地下,陡然亮起来的空间,让他们有些难以适应,两人紧紧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定神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在适应了中央的强光之后,他们这才发现,除了个别光点在空中漂浮着,其他的地方暗的出奇。 光暗的极致对比之下,有种让人目眩的美。 像是辽远的夜空陡然间扩展开来,把人整个包裹进去,那些极遥远的星子,都变得触手可及了。 地面仿佛不存在一样,两个人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浮着,本能的想朝那些漂浮的星子而去。 三娘伸出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个离她最近的星星,但手刚触及到光晕的外围,就被烫的缩了回来。 “小心一些,这些看上去是冷光,其实应该温度都不低。” 老头子拽着三娘朝一边撤,低声提醒。 “星阵?没想到这种东西真能做出来,到底谁才是落后的古代人啊?” “我们发展到现在,是进化还是退化,谁能说的清呢?你在守夜人,见到的还少吗?” 三娘没有说话,当年他们一伙人,现在还站着的,只剩下她和老头子两个人了,可惜,曾经不同的立场,再翻出来的时候,每个字,都是错过。 她转头看向刚刚的强光,这才发现,在它的四周,由远及近排列着一系列的小星,赫然是放大了许多的太阳系。 “靺鞨人很神奇啊,他们居然已经摸清了太阳系的基本构成,前面光最强的和周围的行星,和现代的观察基本一致,而周围的其他星星,也和现代的星图基本一致。” “一向负责占星的不是我吗?”老头子笑道,“事事吉凶难定,但是我们进到这里,倒是方便了不少。按照今天的星图推算,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朱雀的眼里,朝西走吧,星宿的位置,就是我们的出路。” 三娘摇了摇头,她刚想说什么,却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她最后蹲在地面上,双手死死撑着地,差点喘不过气来。 老头子帮她拍着后背,有些慌乱,“怎么了,是刚才碰到什么了,还是之前的病根?” “咳,咳,该来的,还是来了。干咱们这一行的,有时候就得信命。” 三娘抹掉了嘴角的血,哆嗦着爬了起来。 她翻开了身后的包,从里面倒出来一堆零件,然后坐在地上,认真的把它们组装了起来。 “先别说话,听我说,这一堆东西,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命换来的。” “你一会不管看到了什么,回去之后,都要告诉何欢,当年,我欠她母亲一个人情,我应该是还不了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麻烦你了。” 她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下,只是语气越来越虚弱,声音越来越小。 “三娘,你怎么突然……有什么话,你回去自己跟她……” “嘘,我叫你别说话来着,半辈子了,你从来没听过我说话。” 三娘抬起头,盯着老头子,刚刚还是一个极具风致的美人的她,就在这俯仰之间,已变成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妪。 “别看我了,怪丑的。”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加入守夜人吗?” 老头子摇了摇头,他们这个行当,聚散有时,本来他们的队伍,分工和分货都挺合理,大家也都聊得来,后来呢,年纪大的提前撤了,要结婚的害怕孩子出事,也就走了,出国定居的,回家照顾老人的…… 三娘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但是她去了他们最鄙弃的组织,虽然后来所有的盗墓者都划归守墓者管理,但是当时,确实有很多人反对。 三娘的退出,把所有矛盾都激化了。 金盆洗手多年的老大,再一次出面调和,却早没了当年的威严。 最后的散伙饭,人来的也七零八落,毕竟世界那么大,一脚迈出去,不用苟且偷生,身后的每个角落都是天涯,眼前的任何地方,都能算故乡。 老头子没赶上他们的最后一顿饭,据说老大一个人撑到了最后,差点喝进医院。 ——他当时正被关在何家堡的地牢里,面壁思过。 这么多年的本事,都是何家教的,也是何家从街边捡了他,养大成人。 最后,却让他做了这等丧德背祖的事情,留他一条贱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被逐出何家那天,雪下得很大,他憋着一口气,想回去找伙计们痛快的喝一场,等回到大家的出租屋,却早已经人去楼空。 那屋子地段还不错,房主重新装修了一下,租给了一个作家。 他和跳芭蕾的妻子,刚从南国来到北地,还带着一双儿女,日子和乐融融,和他们这些人,明显不是一路的。 他敲开门的时候,热情的作家问明了缘由,还留他下来吃饭,说是庆祝长子又得了什么奖,小女儿又刚满周岁。 他看哪个娃娃实在可爱,就留下来,多聊了几句。 “刚给她取得名字,叫催雪,是姜夔的一首词来着,这不,今天就下雪了,好雪啊,好雪。” 作家的话让他有些触动,本来憋着的那口气有些散了。 离开老屋,天大地大,他突然不知道该去哪了,想质问三娘,却没地方寻人。 四处逛着,就在天桥下面,看到了个粉雕玉砌的孩子,顺手就捡回去养了。 当年没问出的话,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时过境迁,却没想到,在这么一个风马牛都不相及的地方,被当事人自己说了出来。 “我想要个答案,可惜,到现在,还只有一团迷雾。我不想把问题留给你,但是那些孩子们,他们已经被卷了进去,你想躲,估计也躲不了了。” “地下埋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故事,有些故事,甚至‘人们’都不知道。守夜人最初只是想,让公众保持他们所知的历史,将一切控制在二十五史能解决的范围之内。” “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些凭他们的力量难以解决的东西。” “他们的势力很大,但却是最晚接触这些的。” “教会那边,分洛朗和斯塔夫两拨,还有医祖一脉,甚至何家和陈家为首的卦师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追逐这些秘密,但是他们所有人处理的方式和目的都不相同。” “关键就在于,我们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历史,还有开门的钥匙。” 三娘终于完成了手上的东西,它看上去,居然真的是一把钥匙。 她走到那个巨大的太阳前,把钥匙放了进去,缓缓转动起来,然后整个人,一点点没入了太阳当中。 “你看到的星图,画的是每个人的命运,但是对我而言,二十八宿,对应的,是二十八个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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