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的这场讲道,受冲击最大的还得数骆斐。
冲击来自于几方面。
其一,郑经的表现。
作为国子监的祭酒,他的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了不少的青年才俊,比如说过去的阮留之、卢勋等,现如今的席希明等, 可现在他却发现,他所熟知的那些才俊,似乎没人能跟眼前的郑经比。
字词曲三绝的三绝公子,著《三字经》,办《华夏早报》,创新型印刷术, 儒道双精通……
如此多让人惊讶的成就,怎会全部汇集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士子身上?
对此, 他确实颇感不可思议。
可对他冲击更大的,还得数另一点,那就是郑经刚才的讲道。
他也没想到,说起世家之祸,说来说去,根源竟然扯到了儒家上面来,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但细思过后,又不得不承认,郑经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但一接受这一点,新的问题又来了,那就是开始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职责来。
要知道,作为国子监祭酒,他可是担负着为大夏国培养人才的重任,而在过去的数年里,他也在尽心尽责地做着这件事,确实也为大夏朝培养出了不少的栋梁之才。
就好比说眼前的卢勋, 就是国子监出身。
为此, 他还曾沾沾自喜。
可现在他却发现, 他所培养出的那些人才,十有八九不是世家子,就是被称之为新兴士族的高官子弟,真正的寒门却是少之又少。
既然科举制是为打破世家及士族垄断朝政所设,那他更应该做的,不是多培养寒门子弟才对吗?
此时的他确实在怀疑起自己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还想就此跟郑经再深入探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