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京营兵马吆喝着上前,便要拿人。朱麟叫道:“一个也别让跑了,全拿了。谁敢反抗,就地正法。”
京营士兵冲向对面一群边军,口中杂七杂八的骂着,便开始动手。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忽听张延龄沉声道:“英国公,把事情问清楚再拿人也不迟。这里边似乎有些名堂。”
张仑想了想,点头道:“也罢,你问便是。”
张延龄点头,看着那李万钱道:“你适才说什么?谁抢了你们喝的水?各军各营都有配给饮水,每人每天都有足够的饮水。谁抢了你们喝的水饮马了?”
李万钱已经豁出去了,沉声道:“启禀护国公,便是他们京营兵马。我手下兄弟和马千户手下的兄弟在同一队水车饮水。本来一天八车水,足够我们用的。我们手下兄弟也知道水很宝贵,都舍不得多喝。都节省着喝。今日一上午我们只用了三车水。但是下午的时候,剩下的五车水全没了。一问才知道,是他们京营骑兵抢去饮马了。我们前来理论,他们还不承认,还辱骂我们。兄弟们气不过便动了手。事情便是这么回事。护国公您要砍我们的脑袋,我们也没话说。”
张延龄皱眉转头,看着京营骑兵将领张胜道:“张胜,是这么回事么?你们抢了他们喝的水喂马?”
张胜忙道:“护国公,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根本没动他们的水。他们血口喷人。我们骑兵人马都有足够的水,怎会抢他们的水?是,京营兄弟们跟他们边军确实有些不睦,但也不至于抢了他们的水喝?那样的事,我们绝对干不出来的。他这是倒打一耙。请护国公给我们做主。”
李万钱叫道:“张胜,你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个男人?”
张胜骂道:“我们要是做了,还怕了你们这些土狗不成?怕你们咬我们的卵子是不是?但是没做便是没做。”
张延龄面沉如水,冷声喝道:“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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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世鉴跨步上前,一把揪住张胜的衣领,啪啪打了两个耳光。张胜被打蒙了,捂着脸惊愕的看着张延龄。
“就凭你这对边军兄弟的态度,这两耳光还是轻的。同为大明官兵,同样为大明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如此辱人,换作是我,也要跟你打的头破血流,遑论还有其他原因?”张延龄喝道。
张胜看向张仑和朱麟,张仑冷声喝道:“狗东西,该打。护国公说的没错,同为袍泽,共赴战场,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便如此羞辱人?两耳光还是轻的,得再打,打得你满口落牙,从此说不出话来才好。你还不服气是么?”
张胜连忙跪地磕头叫道:“小人知错,小人该死。护国公责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