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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这里有驱鬼的方法吗?”言尘站在那人摊位前问。
“高人”脸上盖着一顶破毡帽,裹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破棉裤,四处窜棉花,一动不动团在一叠半人高的黄纸后,老远看去,像个被猫挠花的旧沙发。
听到有人问话,“高人”沾着泥的大脚趾,从棉鞋的破洞里蠕动两下冒出个头来,往那一堆黄纸上点了点。
“啊,原来您是画符的!”言尘忽然福至心灵,掂量地瞅了瞅那叠黄符纸,拿出钱包翻了一卷钞票,“麻烦给我称两斤!”
高人“……”
这哪来的买白菜的?
言尘背着一兜黄符纸回到出租屋,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都贴了个遍。
他一度犹豫要不要去寝室过夜,可是转念一想,要是附在身上的东西再半夜三更出来晃荡,吓到同学就不好了。
而且出租房这里贴了这么多符纸,说不定那东西怕了就会离开。
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言尘晚上继续留宿在出租屋,照例的一夜酣眠。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屋内所有符箓一张不剩全都摘了下来,被人撕得稀碎,在言尘卧室的地板上拼了个猫捉老鼠的图案。
巨大的汤姆和杰瑞在地上你追我赶,圆耳朵老鼠倒腾着小短腿咧开嘴回头看着吃瘪猫,活像大写的“嘲讽”二字。
言尘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呆立片刻,才僵硬地走过去,捡起地上一本摊开的猫和老鼠漫画书。
这还是言尘小的时候秦夫人给他买的,被他从言家一起搬了过来,因为没时间整理,随手和其他书本堆在了书桌上。
此时地板上的那幅猫捉老鼠图,正是漫画书打开那一页所画的场景。
言尘去阳台拿扫把,想把这满地的不自量力清扫干净,谁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有人来送快递。
他不记得最近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可是看那快递包裹上的姓名地址电话,的确是他的,只好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