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自作自受。
张玉溪恢复了,伏尸洞天也关闭了,慎虚观的众人也该离开了。
恰好这个时候,县令张慎也等来了一纸调令。
将他贬谪到江南洲,本就是皇帝受了顶撞一时气愤的决定。
张慎本是状元出身,又官至兵部侍郎,办事又得力,一向颇受器重。
当初他离开燕京的时候,明眼人就都知道,一番敲打之后,他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只是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一点。
所以这纸调令来的可谓是恰到好处,正好可以与慎虚观的人一路回去。
这样一来,张凌雪也不日便要离开了。
……
宁长生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罢了,也有些遗憾地道“张大人到水阳县不过几个月时间,便将县内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无不称赞有加。这么快离开属实有些可惜了,不过回到燕京,毕竟也是好事。公孙姑娘……也不必太过伤心。”
“小宁道长……”张凌雪凝望着眼前人,眼中光影复杂,半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突然问出一句“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额。”
宁长生怔了怔。
他撇开目光,看着院中叶片泛黄的槐树,想了想,忽然反问道“燕京城房价很贵吧?”
“啊?”这次轮到张凌雪一愣。
“向来听说朝歌繁华,其实我一直有心想要过去看看。等我能在燕京城买得起房的那一天……一定会去的。我们有缘自会再相见,也不必非要在清风镇。”宁长生说完,才看向张凌雪,“对吧?”
张凌雪似乎是懂了他的意思,眼中的水气氤氲着,终究没有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