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
而师父……从来不屑将心思消耗在这个上面。
“不会。”白灵儿果断摇头否认。
“她有气运在身嘛，随便画画都好啦。”陈然拈须微笑：“现在灵儿画的转运符，一道就能卖五百文。”
气运？
宁长生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就被五百文的字眼吸引了心神。
这么算起来，两张符就值一两银子，看外面那香客的流量，恐怕一天就可以卖出几十上百张。
这比灵儿出去捡钱还快啊！
他朝又揉了揉小师妹脑袋，真切道：“辛苦了！”
白灵儿有点懵，不过感觉自己是在被夸奖，开心。
宁长生又看向陈然，问道：“怎么没把梅天良叫来帮忙？”
“嗐！”陈然摆手，一脸嫌弃道：“他啊，帮忙第一天就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说是要看手相，人家姑娘都差点以为咱们观出了个淫贼。”
宁长生深深地看了师傅一眼。
曾几何时，冯夫人也被看过手相……
宁长生又详细询问了自己不在的这几天观里发生的事情。
还好，除了香客增多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当然，那么多香客里面，冲着小灵儿来的其实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闻宁长生地名而来。
由于小宁道长的首秀引起了骚乱且日暮黄昏，师徒俩决定今日暂不营业。
宁长生思忖，明天得在外面立个“爱护道士，文明上香”的牌子才行。
嗯……还得加一句，禁止拉扯、禁止触摸、径直脱衣服、禁止打啵……违者罚款。
重罚。
‘爱护道士’里的爱护改成尊重会不会好一点？
……
第二日。
江南州的秋来得晚，虽然已是深秋，天气才开始渐渐转凉。
由于昨日小宁道长回观的消息穿了出去，今天香客流量又暴涨了一波。
宁长生看着那些依旧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女香客们，有些疑惑。
“她们不会冷吗？”
“这种不论天气冷热都愿意露出优美身段的姑娘，和仙女有什么区别？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送上火热的目光，给她们送去一丝温暖的慰藉。”陈老道长振振有词道。
宁长生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临近正午，前院的香客队伍里起了些骚乱。
有人尖声叫道：“哪个小婊砸敢插队！”
“把她拉回来，不要脸！”
“想见小宁道长，那也得守规矩不是？”
“都让开！我是钦天司司晨，谁敢阻我！”
“哟，钦天司诶，奴家好怕怕……”
“……”
宁长生赶紧去把来人领到后院。
叶明眉发丝凌乱、柳眉倒竖，坐在石桌旁撅着嘴，双臂环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当然，不气也是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