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看了一眼,陈潜便离开了院子。
屋子里的晚月像是察觉到院子中的动静一般,从本就不安稳的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头昏眼胀,没有一点点力气。
刚刚睡了一觉此时的脸更是火辣辣的疼,不用看此时定是又红又肿,说不准还带着些淤青,淤紫。
晚月从床上爬下来,窗子都是封死的,她只能透过缝隙看看院子中发生了何事。
却发现此时院子中空无一人。
晚月走到门前,试图推下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姑娘。”门前还是那两位大哥,昨日那位恭敬些的大哥,见晚月出来便恭敬的喊了一声,示意晚月不要出去。
昨日打了晚月的那位府兵眼下鼻青脸肿的,全然没有了昨日嚣张高傲的神情。
“你这是?”
晚月看着他那张脸,这是犯了何事被人打成这副模样,这定远侯府真是可怕极了。
“不牢姑娘费心,姑娘快进屋去吧,我等不会锁着姑娘了,但姑娘也莫想出来。”
虽是没有昨日那气焰,但他与晚月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冲的。
晚月不傻,此时在这房中一夜她已经没了昨日那样的冲动,眼看着自己是出不去的,她不会再硬闯,莫说再挨顿打了,若是将性命丢在了侯府那便是千百般的不值当,只能坐等时机了。
再者说定远侯府这样一个密不透风的院子关押着晚月,陈潜一定能知道消息,只要陈潜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一定会来的,自己等着便是。
晚月向来聪明,许多事情一点就透,唯独遇到陈潜便乱了自己的分寸。
陈潜亦是如此。
她想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睡的时候,陈潜早已经来过了,一听到她的消息便过来了。
只是不能见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