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偏过头,突然笑了声,挑眉问:“怎么?心疼了?”
江蕴板着脸,不想搭理他。
要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这家伙也实在太气人了。
隋衡又是闷笑一声。
江蕴把灯移近了些,拔开瓷瓶木塞,把药油倒了些在掌心,终于瞥某人一眼,挑眉问:“你还笑得出来?”
太子殿下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妙境况,忙敛了笑,不敢再放肆。
“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一些。”
江蕴卷起袖口,仔细把药油在掌心搓热化开,方将手掌贴在伤处,一点点推揉起来。
江蕴手法很专业,隋衡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呜呜。”
旁边小崽子哭声再度响起。
隋衡:“……”
隋衡原本都要再次嘶出一声了,见小崽子这泪眼汪汪的模样,反倒有些嘶不出来了。
已经失了男人的尊严,当爹的尊严必须得维持住。
“咳咳,没事,没事啊。”
“一点都不疼。”
江蕴忍笑,怕太用力,隋衡会受不住,忍得太辛苦,特意放缓了一些动作,小崽崽则一面抽抽搭搭,一面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去看大爹爹惨不忍睹的屁屁。
原本巴掌大的淤青,经过药油推揉,开始向边缘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