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周冷着一张脸道。
这是自己的地盘,而且两人已经大婚,隋衡自然不会听范周一个谋士指点江山,但新婚头一日,若太不给对方面子,怕会引得江国其他谋士将领的不满。
最后还是江蕴开口,说自己脚不舒服,让隋衡抱了。
隋衡虽然如愿以偿,一路抱着江蕴进了府,但身后范周杀气四射的眼神,还是令他毛骨悚然。
隋衡婚前便在范周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见这情形,更是一脑门官司,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尊大佛。
“你这位范先生,这阵子一直待孤客客气气的,也不大管我们的事了,今日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一般。”
隋衡自己想不明白,就去问江蕴。
江蕴忍笑,捏捏他鼻子,道:“自然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最敬重的太子。”
“得罪你?”
隋衡皱眉:“孤都已经恨不得给你容与殿下当孙子了,何时得罪过你?”
“我怎么知道呢。”
江蕴眼睛一弯,狡黠道:“殿下就自己想吧。”
转眼到了春日宴。
春日宴原本是三月三举行,因为两国太子大婚的事,今年往后推迟了一段时间,改到了三月下旬。
如往年一样,宴会开始前两日,各下属国参赛者和各地文人学子,便浩浩荡荡往骊山出发。长龙一般的马车,再度汇聚到骊山入口。
和去年春日宴的沉寂落寞相比,今年春日宴格外热闹,引人注目,因为江南江北两位太子大婚后,将首次露面,共同出席今年的宴会。
而且,由于南北互通,作为江南之地的宗主国,江国也会礼节性的派一些学子过来曲水边参宴,作为对江北春日宴的支持。
春日宴本就有效仿江南流觞宴之意,但名气并不如流觞宴大,江南太子和江南文人的支持,显然会进一步扩大春日宴的知名度。
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南北互通以来,最显著的成果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