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必当尽心竭力。”
御医出了一背冷汗。
江蕴无奈的看他一眼,道:“你何苦为难他们。”
隋衡理直气壮:“孤哪里是为难,孤只是要求他们尽他们的本职而已。”
两个御医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并坐到院首位,都已是人参成精,立刻齐声道:“没错,这都是老臣的本分而已,公子不必与我们客气。”
春日宴后,宫人几乎已经无人不知,殿下在痴迷一个来自卫国的小郎君。
小郎君不仅漂亮优雅,还十分有才华,春日宴上,横扫文类项目,连续拿下多个头筹,在春日宴历史上前所未有,堪称天才。
方才他们进来时,虽只是惊鸿一瞥,亦被对方通身风雅所折。
殿下痴迷,再正常不过。
江蕴只能伸出手腕,由他们诊。
两个御医轮流上阵,隋衡就门神一般,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盯着。
鲜少有人能顶住这种压力。
但好在这两人并非靠钻营上位,而是有真才实学的,排在第一位的院首把完脉,神色凝重问江蕴:“恕老夫冒昧问一句,公子这胃疾是因何患上的?”
隋衡也在认真听。
他也很奇怪,小情人虽然不是什么显贵身份,但从行止来看,应是经过良好教养的,不像是贫苦人家出身,倒像是富贵人家精心娇养出的小公子。
他们初遇时,他身上穿的衣裳料子并不差,怎会无缘无故染上胃疾。
隋衡考虑的这些,江蕴都已考虑过。
江蕴便温温和和答:“因为幼时寄人篱下,经常食不饱腹,有时为了充饥,会吃一些过夜的冰冷食物。”
隋衡一怔。
寄人篱下,那就是寄养在旁人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