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
茧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之上,阿尔笔直身子坐在凳子,坐在右手边,头微低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估计是睡着了。
茧伸出手把被子缓缓拉开,看到自己的所有的手指最后一节都纱布包裹着,包扎的技术很好,每个纱布的打结都是蝴蝶结,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萌。
茧轻轻挪了一下屁股,双手各一边撑起坐了起来,生怕吵醒阿尔米。
结果还是这个十分小的声音,还是把阿尔米惊醒了。阿尔米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茧已经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纱布包扎,感觉茧有点哭笑不得。
这让阿尔米有点羞涩,怯生生喊了一声,“王。”
“哎,吓死我了。”茧根本不知道阿尔米醒过来了,所有的注意力还在手指之上的包扎,阿尔米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茧吓得往旁边蹦着挪了些,转过头看向阿尔米。
茧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王,那个,不,不好意思,阿尔,没有想到会这样,万分抱歉。”
“没事没事,阿尔你不用这样,这只是小事情而已,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茧笑着说。
就是感觉跟阿尔的距离感变得陌生了几分,没有之前的随和了,之前的阿尔也是会这样说,但不会这样说着“万分抱歉”,是我做了什么事导致变成了这样,还是阿尔……
茧想着想着心微刺痛,缓过神来,&bp;“对了,这里是哪里?”
“这是旅店。”
茧神色凝重,想了很久才开口说:“这得花多少钱啊,我又没是受了重伤,不需要来旅店,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话,随便在城里找个凳子在上面躺着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阿尔米不好看着茧,低着头,“一晚花了三百冥石,阿尔,明白了。”
听到旅店的价格,茧沉默片刻,吸口凉气,“这,嘶啊,好吧,还有那个大师姐呢。”
“小小师姐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师姐她难道还在过意不去吗?”
阿尔抬起头看着茧,&bp;“没事的,他的气量不会怎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