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破功,她还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良久,商芄道:“但愿这一切不是梦。”
姬羌立刻想起方才的梦境,恨恨怼道:“这就是个梦。”
商芄慈爱的望着姬羌,眼眸充满温柔与怜爱。
忽然向她解释:“我父亲当年在鬼谷学艺,习的是医脉和毒两支。我自幼在他身边长大,得他一身绝学……江南瘟疫,久久不得消除,陛下看似心态安稳,实则心急如焚。”
“我见不得陛下焦虑,又恰恰在毒症上懂得一二,便打算来江南一试。可若直接向陛下提出,陛下定然不会同意,我便只有不告而别。”
果真是好理由。
“这又怎么说?”姬羌把他蓄意破坏的令牌扔他面前。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人忽然没了声。
姬羌开始反驳:“其实您根本没打算回宫的,是吧?”
“您染了瘟疫之后依然不愿让太医接近,不就是怕他们认出您,泄露您的行踪,从而被朕找到。”
商芄直摇头,姬羌仍在说,“所以,您根本不在乎……”
“您若在乎,一开始便不会不辞而别。”
姬羌不打算再待下去,强忍着心中的诸多哀怨与酸楚,突的站起,“既然您已无恙,朕便先回去,改天再来看您。”
商芄挣扎起身,抓住她的手,“怎么会不在乎?正因太过在乎,所以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讨夭夭的欢心,该如何弥补这十五年的过错。”
“为父,不奢望夭夭原谅,我这样的,不值得原谅。”
“但是,夭夭千万不要拿这些事折磨自己,夭夭每每心中不快,为父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您不要再说了。”姬羌猛的挣脱,仓皇逃到门口,定了定,轻道:“朕明天再来看您。”
他已经口口声声自称“为父”,这是一个令她不知所措的称呼,在她没有想好如何应对的时候,只有先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