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国君选夫,都是由礼部提议,经过层层筛选之后,将候选人呈上,由国君最后拍板,从头到尾压根没国师什么事。
江有汜突然收敛笑意。
果然他在自娱自乐,眼前这位汤大人压根没有理解他话中深意。
江有汜瞬息失去“快乐分享”的兴趣,譬如他与人讲了一个笑话,结果还要与人解释这个笑话为何好笑,简直太折磨人。
于是乎,他顿了顿,以常规的思路道:“自然不关国师什么事,咳咳,梁大人的提议也符合惯例,就是节点儿没踩对。如今的大梁,可谓内忧外患,百业待兴,陛下刚继位半年,什么都没做成呢,礼部就急吼吼的提出选夫,这不是平白鼓动世家的心思么?”
汤崇俭懂了。
“确实如此,经过那场暴乱,京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如今贸然提出为陛下选夫,京中恐怕又会风起暗涌。”
“对。不仅如此。”江有汜顺着他的话往下走,“历来夫王会助力国君,同时也要分走国君部分权力,陛下初掌权,还没咂出个味儿呢就要被平白分走,换谁,谁也不乐意。”
汤崇俭连连点头,并推测道:“看来,国师也是这等顾虑。”
江有汜:“……”
早朝上个寂寞的,的确只有他一个。
算了,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片刻,俩人并排从小道儿绕回保和桥,正打算上桥,突然,江有汜紧紧扯住了汤崇俭的袖头,那一瞬,老头儿惊的心都冒到嗓子眼儿。
“干什么?”他喑哑着问。
江有汜像躲猫猫一样藏在汤崇俭身后,指着远处两个人影神秘兮兮道:“陛下和国师。”
汤崇俭朝远处望去,确然是陛下与国师,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