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铁了心打探清楚,姬羌不答他也不急,坐的笔直,简直要闭目养神的等信儿。
尚六珈瞪大了眼睛,说实话,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陛下已经明显不想搭理他,他却玩起了赖皮。尚六珈不由想起抠抠索索的汤崇俭,那老大人抠归抠,面对陛下时,却是客气有加。
“六珈,告诉御膳房,朕午膳要用清蒸鲈鱼。”
尚六珈“……”
凉亭中只三人,他若是走了,就只剩下陛下与这只老狐狸了。
尚六珈一面隐隐担忧,一面又不得不执行君令,走的十分别扭。
不多时,江有汜哈哈大笑,笑的美人须微微颤抖,须臾还与姬羌玩笑,“也不知这尚公公怕什么。”
“臣还能将陛下如何?”
这话说的,多一分亲昵,少一分敬重;多一分诙谐,少一分拘谨。他一改寻常姿态,渐露波谲云诡的锋芒,此状或许水到渠成,或许也有故意试探国君的成分,又或许,只是想纯粹体验一把真正的言语上的交锋。
姬羌神色未改。
一本正经回他,“六珈是在担忧,江卿。”
那双期待的眼睛忽而迸发出熠熠光辉,连姬羌也不能猜透他这是为何,更不能理解方才还很“狂妄”之人,怎么就突然跪地行大礼了呢?
“还请陛下就雍州之事,为臣解惑。”
“看来,卿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班茁葭离京前,朕给了他两道密旨,一道给殷其雷,另一道,给冀王。”
“冀王?”江有汜大惊。
姬羌淡淡点头,“冀王乃太宗亲设的一枚“棋子”,用于监视世代雍王,现在,卿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