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羡慕又无助。
世界会遗忘你,可你却只能忍受这种漫长的孤独。
永生或许被所有人狂热追求。
但于我而言,就必须得背负岁月给我的重担,独自熬煎一切漫长的孤独。
这就是永生的酷刑。
又或者永生不是酷刑。
一个人永生才是。
在这个夕阳下,我躺在棺材里,抱着沈蒹葭。
我想。
我是不是该死了?
在沈蒹葭死掉以后,我很确定。
与我而言。
这个世界上我所留恋的东西,已然消失不见,
难过吗?
或许又不难过。
我没有悲痛欲绝也没有痛哭流涕。
只是就这样躺在夕阳下的棺材里,就这样抱着苍老的她如梦眠去,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我们在酒吧初次见面。
我们在文明毁灭的战争之中隐居世外。
我们经历了文明的发展和变迁。
我们……
算了吧。
山风就这样吹着,我躺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遇见一个风尘仆仆拿着包袱佩剑的旅人。
他向我行礼。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
“先生定是奇人也!”
“商鞅在此行礼!”
见他拱手作揖,我没来由的笑了笑,不过说我是奇人倒也不为过。
毕竟你们的文字、言语,都是我和沈蒹葭教你们的,虽然经过漫长的岁月发展,这片东方的土地已经出现了众多的文字变种。
各国皆有自己的写法。
但本质上来说殊途同归。
可随着岁月发展,想来我第一次苏醒的这片东方的土地,要是没有出现一个强大的国家统一,那终归会分裂的支离破碎。
后世诸国语言文字皆不相同。
这都很正常。
毕竟文明发展的蝴蝶效应有多么可怕,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见到过。
再帮他们一次吧。
最后一次。
我就这样站在沈蒹葭的坟墓旁,看着眼前这个叫商鞅的男人。
“此去何处,又有何志?”
他见我询问,而后谦逊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