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微微仰头,贪恋父亲温暖宽厚的手掌,像只被揉头的小狗儿。
“好好走路,不要勾勾缠缠。”闻岱揉了揉儿子的发顶,道。
“是,”闻曜立时恢复头正颈直的姿态,直溜得像颗小松树,“阿耶,今日怎么没有穿窄袖,没去军营吗?”
“我去兵部了,有要事,”闻岱答,“你回小院练字,我有话同阿娘谈。”
闻曜回了自己院子,闻岱随着舒宜走近正房,两人面对面坐下,屏退侍婢。
闻岱开门见山“长安城防上的细作,有动向了。”
“是谁?”
“会昌伯夫人,白氏。”
舒宜脸上首先浮现的表情是大惑不解“怎么会?”
闻岱很敏锐“白氏有何特异之处?”
“并无,”舒宜字斟句酌,“我只是太惊讶了,任谁也看不出来会昌伯府会和突厥有牵扯。”
闻岱没再追问,简短地讲了讲现在情况。
那几个细作及家人早就被严密监视起来,只是一个多月了还无任何动静。最近会昌伯府的禁足令过了,白氏便暗地里使人去细作家附近,伺机联系,被监视的军士们抓个正着。
且事先筛出来的细作只有十几个,白氏居然一个不漏,全都派人试图接触,闻岱还顺着白氏派出的其他人,又确定了几个细作名单。这二十几个,应该就是突厥经营这些年埋下的全部钉子了。
舒宜听着闻岱条分缕析,内心任有惊涛骇浪不断翻涌。白菡萏是本书女主,那她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投了突厥,这说不通。
除非投敌就是作者给女主安排的飞黄腾达之路。
闻岱道“我已请了越国公和诸位将军到府上来,今晚我要带人收网,此前要互相透个信,做好准备。”
“好。”舒宜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