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按年龄官职和资历在下首左右分坐,她独自坐在越国公右手旁,一说话,大家都看过来。
“很是,”越国公捻须一笑,“都不要急着当出头鸟,稳住!我看韦淑妃为了不出征,已经急得有些失了方寸了。我们看着他们上窜下跳,都不许急躁,也不许为了一丝蝇头小利去屯粮。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切如常,如今只求一个稳字。”
定下了基调,众人便散会各自去做事。
舒宜当即派汪掌柜去给那些举子低调地传信,叫他们都住到越国公府来,为下一次考试复习。
多次考核不是常事,举子们自然紧张,在前院的客房里也无法静心复习,反而很想探问一下最近消息。
舒宜不好天天出府,显得越国公府蓄意在接到黄河决堤的消息后串联,憋着气留在府里,安抚举子的活就落在了她头上。舒宜无奈,只能敷衍两句,挑出几篇诗经让举子们重点研读,勉强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过了两天,舒宜终于出府,直奔裴家三兄妹暂居的府邸。
一路上还是如往常一般的繁华热闹,街上人来人往,显然目前长安的民间还没有一丝消息。至于有多少高层官僚通过各自渠道获得消息,还不确定,但这些人显然没有告知皇帝或向民间透风的意思。整个长安风平浪静。
裴家三兄妹暂住的宅子在西边,是片富户聚集的住宅区,离西市不远,来来往往要贷房子、买房子的外地人也不少,住在这里不会引人注目。
裴明彦带着裴静姝、裴时玄在前院等候,舒宜赶紧下马,和他们互相致礼。
“勿要多礼。”舒宜扶起两个小的,他们再早熟也还是孩子,对着舒宜一笑,舒宜觉得心都软了。
裴静姝沉静,裴时玄活泼,又都极仰慕大哥,乖乖跟着大哥,迎着舒宜向内走。只看三人行动,就能猜出父母教养所费的心思。
“上次仓促,我家四郎还没来得及问,对新请的先生可适应吗?”舒宜问。
“都很好。”裴明彦笑道。
裴时玄拉拉大哥的袖子,舒宜顺势看去。
裴时玄先憋不住了“多谢郡主,师父都教的很好,只是我不想跟着武师父学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