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问父亲的去处时候,母亲的脸色总会浮现一中奇怪的冰冷, 然后告诉她父亲早就去了天上。
她不知道天上是哪里, 她只知道母亲很忙, 经常看不见,每次能看见的时候她都带了不同的男人回家。
而这些,都不是她的父亲。
因为母亲说, 她没有父亲,她生来就只有她自己,她永远都是孤独的。
但是某一天,母亲突然对她很好,第一次给她买了叫做糖果的东西,也是第一次抱了她,母亲的怀抱很温暖,是那中让人留恋不想离开的温暖。她在薄柔耳边轻轻说:
“如果难过的话,吃些甜的就会高兴。”
那是薄柔第一次知道甜是什么滋味,也是从这以后就没有再看到母亲。
好似从她的生命中蒸发了一般。
薄柔忽的睁开眼,长睫微微颤动,视线对上了雪白的天花板内心才缓缓平静下来,眼神也从恍惚变得清明,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
她从床上坐起身,摸着重的发沉的头,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
她只记得下雨了,被困在亭子里,然后就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薄柔下了床,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走到病房门口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还没等她出去就听走廊传来的争吵声。
“她如今还发烧没醒,不方便见面。”这男声听着淡淡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到谁。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是她妈我还不能见她了,你有什么资格拦我。”这道女声嗓门高调有些尖锐,而且语气满了愤慨。
“……”
“昨天就不让我见,今天还不让见,不就发个烧又不能怎么样,身子怎么那么金贵啊。”女声唠唠叨叨带着一丝不满的埋怨。
“我不想再说一遍。”男声又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