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睨了眼傅斯年,也懒得吃闷酒独自一人声闷气。
“来——”
“再来杯”话还未说完,语气突然间凝滞,传来宋延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些许气急败坏。
“傅斯年你有种,换个大碗儿去。”
“和我吃酒,还这样多心眼——”
“呦!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接着是傅斯年嬉皮笑脸的妥协。
少年人的心事仿若阵风,来得快取得也快。
难言的情绪掩盖在酒水中,一口闷下便仿佛瞬间好受。
嬉笑怒骂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顾宝珠扶着门框,瞧见下面情绪好些的少年,眉眼中的忧色隐去,重新回到厢房中……
酒意上头,宋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已经身在梦中。
梦境中的草原,夜风极凉。
黑沉沉的天压下衬得空中那弯弦月高高挂,周围的帐篷顶顶搭建起来,零星的木头闪着火光。
少年将军身上依旧着银铠,铠甲折射出寒光凛凛的光,衬得少年将军眉若寒星。
他站在原地,瞧着前方天高地远的茫茫草原面目沉凝。
半晌,身着轻快便服的斥候上前,俯身朝少年将军恭敬行礼。
“回禀将军——”
“小的前方百里,发现了突厥族的帐篷。”
“若我军明日全盛行军,日行百里次日到达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