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天递交数额是呈现递增了,第二天比第一天的多,第三天又比第二天的多。
若这些人并非是有人故意安排,真只是出于各式各样的机缘,无意中捡拾了这些宝钞。
那只能说明,背后指使之人往市面上投放的宝钞也是持递增增长的。
总不能同等数量下,第二天的人比第一天有以宝钞兑换白银的人多,第三天又比第二天的多吧?
三天时间,宝钞交易司简单修的牢房都已经不够关了,剩下的人只能是关到伙计和护卫的房间里去,他们往一块去挤。
有从兴明学堂出来的一学生,唤作郑春,寻到了朱楩跟前,道:“卑下有个想法想与王爷说说。”
朱楩也曾在兴明学堂学习过,算起来与郑春也算是同学了。
既是同学,看在往日的情分中,该客气那就得客气些的。
朱楩邀请着郑春坐下,道:“在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说的,有话你就直接说。”
郑春在兴明学堂的时候或许还能与朱楩打打闹闹,但出了学堂便该注意起自己的身份来。
郑春谢绝了朱楩的好意,并没有坐下,只是道:“王爷,三日以来怕得是有数万两的宝钞,且那些宝钞没与任何折损,油墨味要还在,一看就是刚刚印刷出来的,在明知道我们打击假钞去还敢顶风作案的人,这人怕只是单纯的与我们挑衅,在济南不满我們打击假宝钞之事,且有几个能力的,怕是...”
谷億</span>在洪武一朝,商贾被打压的很厉害,穿衣服都不能穿绫罗绸缎,他们再有不满,同时也没这个胆量挑衅朝廷。
毕竟一旦被朝廷查出来,那就要家破人亡的。
按常理来讲,除了傻子没人去做这个事情。
另外就是一些大儒了,只是这些人最爱护自己的羽毛了,朝廷打压假钞只要不是有意造假的,对他们来讲都是有好处的,他们又岂会冒险得罪整个山东父老了。
除此之外,那就是官府了。
官府的人怕是没做这些的理由,他们拿着朝廷俸禄,实在不行贪墨些,要不就是与商贾合作做些生意。
可这些都是悄悄去做的,谁会嫌的没事主动露出狐狸尾巴。
既然这些人都不是,那剩下睡了,那可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