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深入其中,才能更有效刺探到情报,有了这些衣服往来于那些太监中也不容易被发觉了。
陈良吉早在到东宫之前就被严厉叮嘱过了,寻不到亦或者是找错了人,那他可也没必要活着了。
因而自进了东宫,陈良吉的眼睛上就像是安装了雷达似的,东瞅瞅西望望,找寻的异常认真。
一旁跟着的朱允熥不得不叮嘱,道“自然点,你这是怕人不知道是在找人?若被人知道你没阉就混进太监中闯进了宫,想被阉怕都没机会了。”
能假戏真做,好歹还有活命的机会。
若假戏真做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可就彻底玩完了。
陈良吉刷的一下收回了脑袋,像是听了朱允熥的话受到了惊吓,但又像是因远处的东西紧张兴奋。
“怎么了你?”朱允熥问道。
他刚才是有恐吓的成分,但他之前被恐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陈良吉说话都结巴了,道“来了,来了”
谁来了?
朱允熥冲着刚才陈良吉眼神停留的地方瞧过去,一个着着宦官管事衣服的太监提着灯笼缓缓走来。
瞧见此人,朱允熥有了几分把握。
此人是吕氏忠实的狗腿子,没少给吕氏干脏事。
在朱允熥心里过滤的时候,那宦官已走了过来,朱允熥未等他见礼的时候,直接笑呵呵地喊了声,道“王公公。”
没错,这宦官就是领了吕氏命令给倭国双方使者传递了消息的王狗儿。
整个东宫能有几个主子,只凭声音差不多也能听个大概了,但王狗儿佯装不知,把灯笼瞅进朱允熥面门瞧了半晌臣,才终于道“三太孙啊,这么晚了,在这里作甚?”
询问之中也没见礼,好像是与同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