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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稻田,朱大福用袜子把脚擦干,也没再穿袜子,直接把鞋套在脚上,并未因被赶出来而恼怒,脸上挂着笑冲着身后跟着赶他出来那人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二人本为准备科举的儒生,闷头读了几个月书想着出来游历一下大明的大好河山,路过此处觉稻田长势甚是喜人,这不才想着下地帮着收割一下,顺便感受一下农者的辛苦。”
这稻田长得着实不错,凡瞧见之人怕都无不想着能亲自采割,体验一下收获的喜悦的。
朱大福言语客气,举止礼貌。
赶他出来那汉子皮肤黝黑,不苟言笑,冷硬了脸上也少了几分防备,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做了解释,道“也是某心急了,这水稻虽某所种,却并非某所有,稻穗若有损坏,某等负责种植的这些人怕是承担不起。”
这稻田本就是军屯,种出来的粮食意义重大,倒是也能理解。
朱大福微微一笑,态度依旧和善,应道“理解,理解此地乃为军屯,所种粮食也是给军中兵丁所食,是不容有所闪失的。”
说着,朱大福直接席地而坐。
只是他屁股还没挨地,那汉子倒是抢先他一步坐了下去。
“军屯之地是没错,却不是给军中士卒所食的。”
是军屯却不是给士卒所食,这是何道理?
朱大福心中疑惑,不用他发问,那汉子便主动指了指不远处长势稍差的一片稻田,道“那里才是给士卒们所吃的。”
朱大福恍然。
军屯之地区分当官与士卒所倒也正常,质量上乘的给当官的,长势稍差的给普通士卒。
只是军中官校算上最小的芝麻小官小旗在内,也就不过数百人而已,这里有近千亩的地,且这里的气候还是一年三熟的,算上他们的亲眷在内,怕也吃不了这么多粮吧?
“这片稻田长势如此喜人,产量应该不弱吧,军中官校能吃了这么多?”
朱大福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那汉子没直接言说,起身又灌了几口水,这才道“吃是吃不了,能不能吃得下就另说了。”
不等朱大福说话,那汉子又指了旁边稍差一点儿的稻田,道“几位相公若想体验收割之喜,去那边吧,他们可巴不得有人帮着收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