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骨相生得极好, 五官硬朗却不阴柔,白湫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若硬要找一个参照的话, 可能与年轻时的白古有点儿像, 嘴唇不染而红, 永远水润润的。
白湫急忙别开视线, 将屋内的烛火熄得只剩一盏微弱的光后, 这才慢慢挪到床榻上去。
这晚自然是无法轻易入眠的。
白湫脑袋里乱哄哄的,想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可旁边与她隔了一个手掌距离的男人今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沐浴, 那股甘冽清新的气息老是往鼻子里钻。
导致她的思想一直脏脏的。
白湫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睁着双眼看着墙壁, 尽量调整呼吸让对方以为她睡着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白湫呼吸很平稳, 还是睡意却丝毫没有。
忽然,她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动, 衣料与被子摩擦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而后一只手掌握上了她的肩膀。
白湫不敢动, 闭上眼,任由那只手握着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去。
然后,一股凉风吹上了她的双眼,她睫毛颤了颤, 装不下去了。
游封离她很近,两人的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 方才的凉风便是游封故意吹过来的。
白湫闭紧眼睛, 没有说话, 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游封的手从她的肩膀处挪到她的下巴, 拇指指腹控制着力道在她的嘴唇上按了按,“亲一下?”
他果真是个可以调|教的,只是连着两日都问这个问题,白湫心里头即便有想法,却也不好日日答应,日日纵着。
白琼说过,她怀着孩子,其实是狐族最该纵情的时候,反正已经成婚,用不着拘着太多。
于是白湫脑袋一热,往前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嘴唇。
她没那么多花样,只会贴着或是左右蹭两下,但游封的双眸却因她的这个动作而变得晦暗无比,手搭上她的腰,将人扯过来,他们中间隔着的一掌距离瞬间消失。
游封炽热的鼻息打在脸上,白湫半眯着眼睛,慢慢张开嘴唇,却被他反客为主压在了床榻上,加深加重了这个吻。
魔界之人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每日按时作息的大概也就只有游封的这处小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