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了一群医护人员,个个都顶着一副惹了大事罪该万死的表情。陆曼城冷生生地剐了他们一眼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装点如住宅般温馨的病房里只躺着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镇静剂的药效还没过,江思晚此刻睡得很安详。
这个女人是陆曼城的母亲。
以陆家现在的地位,她本应该阔太太一样和别家的夫人一起出去喝喝下午茶,看看电影。
但事实上,在陆曼城四岁那年,她就被陆曼城的父亲对外宣告了死亡,然后一直被关在这里。除了陆家人,没人知道江思晚的在这里。
陆曼城的视线往下一扫,她的腿上已经缠上了绷带。
秦随城走了进来:“夫人从阳台上跳下去的时候摔伤了腿,已经治疗过了。就是未来一段时间走路会有点不便。”
陆曼城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转头对外面的人说道:“今天是谁来会诊。”
新来的医生立即从门口小跑了进来,紧张地站在了他面前:“陆总……”
陆曼城:“我妈怎么了?”
医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给她检查身体健康的时候,她突然就发了狂,疯了一样地朝我们扑过来,之后就又撕又咬的,还伤了不少人。”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几个护工也都跟着点头,有几个人的手臂和脖子上还留下了几道被江思晚抓出来的血痕。
陆曼城垂眸从他们面前地走过去,一个一个地观察。
但这些人的着装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陆曼城又绕回到了医生的面前,新来的医生尽力从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陆总……”
陆曼城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医生吓得立即噤声。
他的视线停伫在医生的胸前口袋上,那里只别着一支崭新的黑色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