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家主夺位,这是一族何等的大罪?那是要杀多少人?
此时胖墩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前面想的是,既然有解药,要么能解,要么不能解。
给汪家主驱了毒,这个想法是有偏差了。
汪家主毒而不死,他身上是有解药,但是这个解药不能完全解毒,只能解去部分毒,使症状变缓些。
听汪家说,解药来自宫里大丹医,蛊虫是分等级,给汪家主下的毒,要比炼制解药的蛊毒更强。
连宫里的解药都解不了,那么此毒从哪儿来的?
汪家主明明很清醒,他为什么又要装糊涂?
他中毒几个月了,二长老为什么不下杀手?
这系统的疑问,胖墩总结出:二长老是忌惮什么,不是不敢动手,而是不敢,他是在等机会。
汪家主被控制反复投毒,也不担心被害,必定是有什么后依仗。
这个后手,也就是二长老忌惮的。
胖墩感叹,大成期强者,高深莫测,无论心智和手段,哪是没法揣摩。
嚎哭声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渐渐安静下来,上面的防护阵收起来了。
此时汪家主走回来,脸色阴沉眼睛发红,看到门口的大棺材,眼神更添一丝寒芒。
别人处理家事,胖墩不便多留,便向汪家主告辞。
“汪家主,棺材里是胡同前辈,汪康公子我放在你床上了,我就先告辞了。”
汪家主点点头,手扶棺材长声悲叹。
“唉……胡同啊,是我错怪你了,你虽不是我族人,但你是我汪家的恩人,我要把你牌位敬在我汪家祖祠。”
……
胖墩走了,从内院一直走出外院,没有看到一个人。
若大的汪府,连护卫都不见一个,也没人盘问阻拦他,上面的大蛟也不见了。
“人杀哪去了?”
胖墩纳闷,杀那么多人,不可能连血腥都没有。
他对血腥异常敏感,只要有一丝血腥,也绝掩不住他的察觉。
胖墩可以断定,汪府没杀人,而是把人关起来了。
出了汪府,沿湖大道上,聚集了一群群人,望着汪府方向议论纷纷。
汪家九响钟声,自然也惊动了仙湖人。
回到船上,三叔也站在船顶上,脸色肃穆的望着汪府。
胖墩吩咐船家开船,向湖南岸方向驶。
胖墩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茶叶,心情惬意的欣赏湖上风景,下面就可以静下心来修炼了。
船缓悠悠的行驶,胖墩眯眼看着水天相接的远处。
忽然,一个影子从头顶一掠而过,转而向上空疾窜。
此人一过,强大的气流波动,冲击得湖面上水浪席卷,船立刻也摇晃起来。
“是从汪府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