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隽完全没将白君君的话当一回事,他只高兴地说:“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你可愿与我同往?”
“……”白君君。
“我说这位大哥,就算我再怎么明辨是非大度贤良,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你去看什么惊喜吧?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好意思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见面就请我吃吃喝喝游山玩水?”
宇文隽闻言一片黯然神伤:“我就是为了跟你解释才来的。”
“你要解释什么,直接在这里说就可以了。”
“不行,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希望就你我二人。难道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跟我叙叙旧吗?”
宇文隽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深邃而又迷离,若是寻常姑娘早已沉醉在这一片温柔里,可偏偏白君君是不吃这一套的,尤其是黏黏糊糊的感情对她来说简直就跟鼻涕虫般,甩了还粘手的那种。
她不舒服地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心想今夜想把这人赶走是不可能了,这家伙压根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如果她不答应,只怕今晚他都不会离开,不会离开就算了,万一在院子里乱闯,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办。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赴约,然后一脚把他踩到坑里踩平踩死,让他永远也爬不出来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