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柜瞳孔微动,很快就敛眸将情绪隐藏起来。
“看来你主子不大受人待见,才到都城,就遭遇一群黑衣人的截杀。”
李文狸慢慢悠悠地说着。
如果李文狸问的是“你主子是谁”或者“虎鸣渊背后主谋是谁”云云,乔掌柜定然不会理他。
可偏偏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一开口不是盘问,而是聊家常似的说八卦。
偏偏这八卦还说得跟真的似的,饶是乔掌柜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乔掌柜再次抬眸看李文狸。
“你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套我的话,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回不回答在你,说不说在我。”
李文狸饶有趣味地支起手,多亏了此时暮色苍茫,乔掌柜没注意李文狸一身焦污。
李文狸继续道:“你的主子好大的胆子,在天子脚下弄情报机构不说甚至还设置了地下武器库,只怕南下一切是早就他计划好的,莫不是很久以前你主子就有了夺权篡位的心思??”
乔掌柜忍住心中惊涛骇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试探我。我只能奉劝你们一句这池水很深,一旦卷进来休想全身而退。”
“乔掌柜这误会就大了,我们明明在聊天何来试探。”李文狸一脸的不苟同:“而且早在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卷进来了,不是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