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脏也开始抽痛起来。
那晚,被输送到她身体里,代表着温暖和治愈的血液,此时就像血管中流动的冰沙。每一次流经大脑,让她回想起那晚的情形,便带来一阵目眩和头痛;每一次流经心脏,唤醒来自那晚的温暖,便在她最坚强和最脆弱的心里,划下一道道无法弥合的伤口。
“何云霄,你和我过来。”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出奇的平静。可语气,已然和夜里无家可归的凉风一样凉了。
何云霄听见南珠老婆叫他,乐滋滋地跑过麟萱宫层层叠叠的石阶。
孟清柔没有表情,扭过身去,向宫内走。
“杏儿,不许任何人进来。”
杏儿上一次听见孟清柔这样说话,是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
何云霄随着孟清柔往宫内走,估摸着别人看不见了,便主动去牵南珠老婆的小手。
好凉。
“南珠,十一月了,你不多穿些吗?”
何云霄把孟清柔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偷偷用内力帮她暖手。
孟清柔没说话,没表情,也没有拒绝。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决堤的水坝,你不知道她还能扛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可能随着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崩盘,一溃千里。
至少从外表看来,她的情绪很稳定,甚至连任何一丝的哭意都没有。
她领着何云霄来到自己的屋子。
那里还有他昨天送的胭脂,和没舍得直接吃完的点心。
到了这里,终于不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