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固行的逼问让他感觉到恐惧,朝堂上越来越多的人,追随着滕固行的举动,一起给自己施加压力,就连那些平日里和自己极其亲近的大臣,他也余光扫过后,发现他们也群情激奋的看着自己。
“父皇,救我!”四皇子吼的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他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破了胆,他觉得朝堂上的这些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大臣,此事就像是一群恶鬼一般,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他此时完全没了思考该怎么应付接下来时局的能力,只能如现在这般,拼命爬向以前事事都会想着自己的父皇。
他希望父皇这次和之前一样,会庇护他,帮自己渡过这次劫难。
但等到他来到自己父皇的脚下时,才在战战兢兢中听清了父皇口中声音“孽障啊孽障!如此天理不容之事,竟然也敢去做,该死!当真是该死!”
四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最宠爱他的父皇,他无法相信,从父皇的口中,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父皇,这都不是我要做的啊!我没有用哪怕是一粒血丹来修行,对呀!血丹哪里去了?我究竟给谁了?我为什么不自己用?谁拿了血丹?”
四皇子毫无逻辑的嘶吼,让在场的人直接傻了眼。
滕固行眉头一蹩,看着状若疯癫的李凌,似乎想看出,他是不是在故意装疯卖傻。
一直看戏的吕溯游,也满是疑惑地看着这位发了疯般自言自语的‘敌人’。他开始以为是四皇子故意装疯卖惨,想暂时将此事推脱出去。
可愈看,他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甚至内心变得愈来愈躁动,他清楚的瞧见四皇子身上似乎冒出阵阵黑气,而且,这黑气似乎异常眼熟。
而当他转首四顾之时,却发现其他人依然愤怒的看着李凌,竟没有发现李凌身上的那一丝异常。
吕溯游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这次他运转功法,极目力之极限再看,却发觉这些黑气更加清晰,甚至这黑气中的那丝邪恶,已经让他感到不适,
体内的功法愈加暴动,就像是遇见天生的宿敌一般,他似乎有种立即对四皇子李凌出手的冲动。
似乎察觉到吕溯游的异常,一双大手覆盖在了吕溯游的肩膀上。